“啊?”牧晚歌听到这话,指了指自己,有些不可置信,方以正看看荆楚祥,又看看牧晚歌,亦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荆掌柜,我已没有多余的钱来买您的铺子了。”牧晚歌说道。
荆楚祥说道:“原谅我强买强卖一回,我这酒,面积够大,后面带着的小院子也够大的,这些牧姑娘你都知道,在加上这些桌椅板凳什么的,五百两银子是足够的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牧晚歌之前从未想过要买荆楚祥的酒,荆楚祥的酒是县城最大最好的酒,地段也好,五百两银子买下这铺子,当然值了,只是牧晚歌不想要趁人之危。
“荆掌柜,我不能够这样做,我若是就这样买下您的铺子,那我跟那些乘人之危压您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。”牧晚歌说道。
“牧掌柜你不要这样说,我是自愿的。”荆楚祥说道:“这些年来,我营这家铺子,也实在是累了,若是我这次借了你的钱,还了债,我儿子势必不会将这当一回事,还会再赌,索将这铺子卖了,断了他的念想,也断了我的念想。”
“荆掌柜,你……”牧晚歌听到这话,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,看向荆楚祥的眼睛,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留念,对于这铺子,他想必也是十分不舍的吧。
“荆掌柜,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,我不想夺人所爱。”牧晚歌说道。
“这不是夺人所爱,我真心希牧晚歌你能够买下我这铺子,牧掌柜你是商的天才,脑子里面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,我相信牧掌柜你肯定还有许多的菜方子吧,这福满在你的手里,一定可以发扬大的。”荆楚祥恳切的说道。
“那好吧。”牧晚歌点点头,道: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,今天荆掌柜你自愿将铺子卖给我,日后你若是凑足了钱,想要买回去了,我可是不卖的。”
“当然,我既然将这铺子卖给牧掌柜了,这铺子久是牧掌柜的,我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,这一点,牧掌柜你完全可以放心。”荆楚祥说道。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答应你,买下这铺子。”牧晚歌郑重的说道。
荆楚祥便将一早就写好的文书以及房契了拿了出来,牧晚歌接过这文书一看,上面已有荆楚祥的签名了。
荆掌柜来店小二拿来红泥,当着牧晚歌跟方以正的面按下了手印,然后将这文书递给牧晚歌,道:“麻烦牧掌柜也签个名吧。”
牧晚歌接过这文书,按上了自己的手印,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,荆楚祥又看向方以正,道:“今天请方先生来,就是做个见证,麻烦方先生也签个名吧。”
方以正点头,亦是签名按上手印。
“来,您好生的收着。”荆楚祥将墨迹吹干,郑重的将这文书递给牧晚歌,牧晚歌亦是郑重的接过,这不单单只是一张文书,其中更是荆楚祥的心。
“我压力好大,好怕自己辜负荆掌柜的信任。”牧晚歌接过文书,说道。
“我相信牧掌柜,一如牧掌柜相信我。”荆楚祥说道。
牧晚歌便笑了。
将这文书折好,放进了自己的怀中,有文书加房契,这酒从今天起,便是牧晚歌的了。
“牧掌柜,还有一事,我希你能够答应。”荆楚祥又说道。
“什么事?”牧晚歌问道。
“我店铺里面的这些伙计,都是勤劳的小伙子,我希你能够留下他们,给他们一个饭碗。”荆楚祥恳求道。
对于荆楚祥这个要求,牧晚歌倒是有些迟疑,留下伙计,这样,这酒里面的人还荆楚祥的,实在是不利于的管理。
尽管,荆楚祥言辞很是恳切,但是牧晚歌还是没有点头答应,只道:“荆掌柜,不是我不答应,只是您知道的,一朝天子一朝臣,这做生意,也是同样的道理,我怕我的管理,他们会不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