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晚歌见到这模样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道:“好了,你别哭,我跟你开玩笑呢,瞧你这小翘的。”
“你真的是开玩笑的?”欢看向牧晚歌。
牧晚歌点点头,道:“当然,我就是逗逗你呢,不过你这思想可是要不得,什么做子无才便是德?”
欢闻言,低下了头,道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,你要理解这句话的意思,子无才便是德,并不是说子无才,而是说,子有才,但是不要卖弄,而是从骨子里面散发着这种修养,这就做‘德’。”牧晚歌解释道。
欢闻言眼睛一亮,道:“我以前常听人说这句话,总觉得有些奇怪,如今听东家这么一解释,我便明白了。”
沈辙在一旁也向牧晚歌投来诧异的眼神,牧晚歌说的这话在他看来,正是子无才便是德的正解,只是在后人的解读之中,被误解了而已,这句话,更了那些无才之的借口。
“晚歌,你可真的是聪明,一些大家小姐都想不到这句话的深意,没想到你却是知道。”沈辙说道。
牧晚歌笑笑,看向沈辙,道:“你也认为我这句话是正确的?”
“当然。”沈辙点点头。
牧晚歌便笑了,又跟他探讨起其他的东西来,这段时间忙着生意,倒是很跟沈辙说这些,如今听跟他说这些,才知道,他的骨子里面原来是一个君子,各种名言警句信手拈来,佛家谶语、道家真言,仿佛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。
牧晚歌觉这次跟他这么一讨论,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沈辙一般,仿若往日里,在边的那个沈辙本就是一个假的。
牧小石在一旁亦是益良多,他在一旁听到自家姐姐姐夫的辩论,虽然很多的东西他只是似懂非懂,但他也觉得彩极了,对读书更是产生更多的兴趣,以后他也有像自己的姐姐姐夫一样,做一个有才有德的人。
牧晚歌跟沈辙讨论了一路,到最后说道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,这一路,大部分的时候,都是在说,沈辙听着,偶尔说上一两句话,就令茅塞顿开,只觉得他恍若天人。
“相公,本来我对这次你去乡试抱有的希不是很大,但是今天听了你这一番话后,我莫名的多了许多的信心,我觉得这次,相公你去乡试肯定妥了,这次你肯定能够高中的。
“希如此吧。”沈辙倒是没有对自己盲目自信,在牧晚歌看来,他博学广知,但在他自己看来,他说的这些东西,只不过是读书人必知的而已,还记得他年的时候,他那些学堂的同窗,也不比他差几分。
这些年来,他在外面见多了人跟事,对以前那些老话的悟倒是更深刻一些,但是也仅仅如此了,他虽然之前在牧晚歌面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但是究竟能不能考上,他自己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。
不过比起那些憋着一口气,势要用这乡试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来说,沈辙无疑又是幸运了一些,他来参加这乡试虽然有着自己的考量,但若是这次不中,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,他想要中举,只是为了让牧晚歌的路走的顺利一点而已。
不过这种信念,其实并不比别人更低,有时候,人往往不是怕辜负了自己,而是怕辜负了别人。
“我们离府城还有多远?”讨论了一路,牧晚歌也累了,这一路,风景也是差不多的,看久了,也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,牧晚歌开始腻了起来。
“依照我们这速度,还要走好几天吧。”沈辙说道。
“好几天?”牧晚歌听到沈辙的话,整张脸都有些垮了下来,道:“我现在就想要找个地方歇歇了,你跟我说,还要好几天?”
“你若是累了,我们就停下来,吃点干粮再走。”沈辙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