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上面写了什么?”过了许久,牧小山才敢小声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牧晚歌着信纸,转过头来,朝牧小山笑了笑,道:“你姐夫他有事,先去别了,他让我们自己在这府城玩耍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牧小山已不是以前那个好哄骗的孩子了,听到牧晚歌的话后,心中只觉得有万般疑问,只问道:“姐姐,姐夫不是要来此参加乡试的吗?他去哪里了?乡试不参加了吗?”
“他投笔从戎去了。”牧晚歌答了一句。
“可是他不是文人吗?”牧小山不是很理解。
“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文人兴邦,武人安邦,所以姐姐一直都教导你既要好好学习,也不要忽略自己的体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牧晚歌又答道。
牧小山点点头,只觉得牧晚歌的回答好像并没有解释他的问题,可是这会儿,姐夫离开了,姐姐肯定很难过,他也不好多问的,只走上前去,轻轻的拥抱住了牧晚歌,道:“姐姐,没关系,还有我在呢,就是姐夫不能够中举,以后我也会努力中举当上大的。”
牧晚歌手他的头,将手上的包袱递给他,道:“这次姐姐上街,买了一些小吃,还给你买了两套裳。”
牧小山手接过包袱,抬起头来,又看了牧晚歌一眼,他虽然没有看过沈辙写给牧晚歌的信件,但是对于之前沈辙离开的况却是比牧晚歌要清楚一些。
当时他们正打算去桐庐书院,才刚到走到书院门口呢,突然就跳出了两个穿劲装的男子,拦住了他们,当时他还吓了一跳,后来沈辙让他在马车里面好好的待着,自己就下去了。
他跟那两个男子究竟是说了什么话,他也不清楚,只知道他上了马车后,脸很沉,从马车里拿出笔墨写下一封信,给他,让他先回去,自己就离开了。
牧小山也不是小孩子了,他总觉得沈辙的离开不是这么简答的事,可是他们总是当自己是小孩子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说,姐夫不说,姐姐也不说。
但是,他分明能够觉得出来,姐姐不开心了,将东西递给自己就转离开了,那背影萧瑟至极,让人不忍再看。
牧晚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欢也觉到了牧晚歌的不对劲,也保持沉默了下来,在屋子里面呆愣了好一会儿,才问道:“东家,这些包袱放哪里?”
里面都是牧晚歌给自己买的裳什么的,这会儿哪里还有打扮的兴致,只淡淡的道:“你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,这种事不用问我。”
“哦,好。”欢其实也只是想要找些话来跟牧晚歌说,见不得牧晚歌这种样子,在的眼中,牧晚歌一直都是那么的积极向上,突然变了如今这般模样,还真觉得有些难。
走过去,给牧晚歌倒上一杯热茶,捧着茶递到了牧晚歌的面前,牧晚歌哪里还有心吃东西?只挥挥手,摇摇头。
“喝吧,喝杯热茶,您心中就会舒服一些了。”欢说道。
牧晚歌见到这模样,只得将茶水接过来,轻轻的抿了一口,然后放到了桌子上,欢见到这模样,有些难,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只站到了牧晚歌的后,想要轻轻的给捶捶背。
可是还没有捶两下,牧晚歌就摆摆手,道:“你自己出去玩会儿吧,不用管我,我躺床上休息会。”
“好。”欢应了一句,走过去帮牧晚歌将床铺好,牧晚歌过去躺下,欢却是坐到了鞋踏上。
牧晚歌见欢还没有离开,便再次说道:“这里不用你伺候。”
“东家,你放心,我不会弄出声响来的。”欢却是说道。
牧晚歌听到这话,摇摇头,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,只背过,侧躺着,眼睛却有两行清泪缓缓的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