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,来到这个地方,无依无靠不说,这地方还这么贫瘠,一来就摊上这么一个因为乡试失利就装病逃避的男人,她这辈子还有依靠嘛,她的良人还会出现嘛。
“喂……”在牧晚歌难受的声音,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出来。
“干嘛。”她抹了一把眼泪,干巴巴的应了一声。
“你别哭,我去给你拿吃的。”他将黑色的面巾围上,利落的下了床。
“谁哭了,我没哭。”牧晚歌说了一句,站起身来,也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。
农家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,但今天好歹是他娶亲,可是院子里面看着却是有些凄凉,除了一地的碎裂的鞭炮,几张醒目的红纸之外,安静的院子,看不出今天有人成亲。
此刻,沈辙的叔母秦氏正在打扫庭院,“刷刷刷”的声音好像是扫在她的心上一般。
牧晚歌觉得有些尴尬,正想要同她打个招呼,就听到她说道:“哟,侄媳妇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?”
“我……”牧晚歌见她的面上虽然是笑着的,可是那笑意未达眼底,话语中,隐隐有着一些责备。
果不其然,就听到这秦氏说道:“晚歌,不是我说你啊,虽然我们是一个村的人,但是现在你是我沈家的儿媳妇,我大哥他们虽然死的早,大侄子现在也有病,但好歹也是一个秀才,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牧晚歌问道。
“你在家,你爹娘没有教你吗?新媳妇刚进门,哪能够自己扯下盖头到处乱走的?”秦氏放下扫把,讥讽的眼神看向牧晚歌,大意是说她不知礼。
牧晚歌就觉得好笑了,看他们这样子,哪里有将她当做新媳妇看待?倒好意思说自己说没教养。
她如今是牧晚歌,牧晚歌的爹娘便是她的爹娘,说她没关系,忍一忍也就罢了,但是关乎到自己的亲人,牧晚歌便反驳了一句,“规矩我是不懂,但是我没有听过哪家娶媳妇是你们家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