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晚歌伸手要将竹撘子给拿出来,她手刚一伸进去,就被这滚烫的竹撘子给烫了,她倏地又将手抽回来,放在嘴边呵气。
“怎么了?”沈辙连忙站起来,走到她的身边,仰头看着她。
“没事,就是手烫到了。”牧晚歌听到他焦急的语气,抬起头来,见到他焦急的面庞,不由得心中一怔。
“你呀,每次做事情都是这样毛毛躁躁的,下次小心点。”沈辙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,轻轻的帮她呼了呼,牧晚歌看着他的动作,一时有些发愣,只觉得手指舒服了很多,他呼出的冷气也好像是呼到了她的心中一般。
幸好这会儿是晚上,他看不清她的脸,否则的话,她想这会儿,她的脸肯定是红透了吧。
“我给你抹点豆油酱。”沈辙放下她的手,将油灯点燃,然后摸到碗柜,拿来一罐豆油来。
“啊,干嘛抹这个,这个黑乎乎的。”牧晚歌嘟着嘴,有些不太想吐。
“这个可以治简单的烫伤的。”沈辙说道。
“我这都是小伤,往日里烫惯了的,不妨事,而且这黑乎乎的豆油酱抹在我的手上,那等我这伤口好了,会不会留疤啊?”牧晚歌又说道。
“放心,反正你皮肤这么黑,留疤别人也看不到,而且抹点黑的豆油酱,以黑治黑,说不定就便白了了。”沈辙说着就用里面的勺子舀了一点点出来,倒在牧晚歌的手指上,用手指帮她轻轻的抹匀。
他虽然嘴上说话不好听,但是动作还是挺温柔的,牧晚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跳,她连忙在心中絮絮叨叨的同自己说了一些:这是普通朋友之间正常的交往,就是普通朋友,若是她被烫伤了,他给她抹点这个,也不算什么是不是?
这样说服了自己无数遍,她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,等沈辙放开她的手,她只觉得她的手都不疼了。
沈辙将灶里面的木材给抽掉,插在灶口的灰里面让它自由熄灭,然后洗了手,拿起抹布,帮她将锅里面的竹撘子给端了出来,放在竹制的桌子上,看着牧晚歌用来做模型的竹圈圈,同牧晚歌说了一句,道:“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