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了了啊,我作为一个叔母含辛茹苦的将大侄子带大,现在大侄子娶了妻子,就反了天了啊,这婆娘吃我家的、住我家的,竟然还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了,大家快来评评理啊!”
秦氏忽地就往地上一坐,哭天抢地的哭诉了起来。
牧晚歌一时之间都有些懵了,记忆中倒是有关于秦氏的一些印象,记忆中,为人泼辣,但是没有想到的是,竟然会撒泼到如此。
刚刚说了什么了吗?说的都是真话,怎么只准骂,不准说,无法反驳了,便哭天抢地。
这可真是好演技。
秦氏哭闹的声音很大,很快便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,沈辙跟沈守业以及秦氏的三个子也都围了过来,牧晚歌见到这况,说时迟那时快,“扑通”的一声,也跪了下来。
“吵什么,发生什么事了?”沈守业见到这况,只觉得脑壳痛,连忙问了一句。
“这丫头,才刚嫁过来,就嫌弃我们家穷,我让做个饭,挑三拣四的,还埋怨我,没有给吃好的,方才还想从我这里抢钥匙,要动手打我啊!”
秦氏恶人先告状,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说的活灵活现,声音又大,众人闻言,便都看向了牧晚歌,对指指点点,沈长青更是冲出来要打牧晚歌,却刚好被踉跄着子的沈辙撞了一下,当着众人的面,摔了一跤。
可即使是如此,他还是骂骂咧咧的:“你竟然敢欺负我娘!”
牧晚歌一愣,什么时候欺负他娘了?明明是他们一家欺负自己好不好!
太可恶了,秦氏还在老天拔地的哭诉,牧晚歌当即往自己手上一掐,也哭道:“我不过是看相公体弱,想要将这糙米给筛选一下,好给相公熬碗粥,叔母见到便骂我,我解释了两句,便躺在地上又哭又拜,方才大家都看到啦,这小叔子小小年纪,目无尊卑,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我。”
“他们一家人,欺负我相公体弱,又欺负我这个新媳妇,各位叔伯给评评理,如若他们颠倒黑白,那我宁愿去死。”
牧晚歌抬起头,双目通红,一副尽欺凌的小媳妇的模样,方才说的话有理有据,让人信服。都是一个村的人,也都知知底,秦氏为人向来泼辣,他们更相信牧晚歌的品行,如今听这么一解释,众人看向秦氏的眼便鄙夷起来。
“你这小丫头颠倒黑白,我好心为我大侄子娶妻,谁料娶到一个这样的悍妇,新进门第一天,不但连一口茶都喝不到,还要挑三拣四……”秦氏边哭边闹,誓要破坏牧晚歌的名声。
“你闭,自家的事,闹起来像什么样子!”一旁的沈守业虽然是一个庄稼汉,但是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,见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,他脸上有些挂不住,当即呵斥了秦氏一声。
又对沈荷说道:“小荷,你扶你娘起来。”说着,又对沈辙使了个眼。
沈辙一边咳嗽,一边颤颤巍巍的弯下腰去扶牧晚歌,扶起的时候,还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众人见他这模样,又是叹息连连,道一声,“可惜了。”
“大家都散了吧,都是家里面这婆娘不争气,喜欢咋咋呼呼,吵吵闹闹的,让大家看笑话了。”沈守业将来看热闹的人好生的请出家门,然后将门关上了。
秦氏见到村民们走了,却还是不罢休,只看向沈辙,道:“小辙,你是读书人,你来评评理,你这媳妇不过才刚进门,就这般凶悍,若是不好好的管家,日后那还得了!”
“我会说的。”沈辙咳嗽了两声,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牧晚歌站在沈辙的边,的看了一眼沈守业的脸,见他脸青黑的可怕,便没有做声,毕竟他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,至于秦氏,这不过才第一天,已跟接下死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