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个早晨,又变得有些疏远了起来,虽然依旧是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但是言谈流却是变了许多。
牧晚歌虽然从前常絮絮叨叨的,但是并非不会沉默,实际上,很习惯沉默,只是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喋喋不休,其实沉默的时候,很是吓人。
至沈辙是这样认为,他很不习惯这样子,他不习惯他每天回来,没有人等待,只有一碗饭放在锅里,而已眠,他也听不到到声音,几乎都不跟他说话,以前老是指挥他做点小事,帮点小忙,后来也不了。
洗澡水很重,端不动,便将水倒到盆里,先倒掉一些,然后再端出去倒掉,最是讨厌洗碗,但每次吃饭的时候,都将自己吃饭的碗筷洗了,就留下他的一份,将的东西叠放好,收拾了起来,好像这个家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样。
这还是一开始的时候,西屋还没有收拾好,两人还睡在一起,却已然是同床异梦,等到西屋铺好地砖之后,牧晚歌买了床,又去镇上买了被褥。
这些都没有跟他说,趁着他上山去打猎,就将新的被褥什么的都置办好了,等他回到家里面的时候,他发现已将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。
也买了新的橱,晚上不与他说话,却是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张欠条,上面将这段时间来的花费写的清清楚楚,房子是他的,便没有算钱,倒是将新买的床、柜子都给他算了进去,还有吃饭的钱,甚至连他帮忙做一些小活计,也算了钱。
倒一次洗澡水一文,帮烧水两文,他洗碗、做饭,抵平,那天去镇上,他推回来,还真的将他当做牛马了,给他算了车马费,一趟三十文钱,算了一来一回,估计加起来刚好坐了一趟的车,给他算了三十文钱。
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,他简直要被气炸了,他没有想到算的这样清楚,好像要一分都不欠他的一样,尤其是最后一条晚上睡觉,还给了他每天两文钱的暖床费,真是气死了。
他打猎回来的晚,见到这张纸条,他气的连饭都吃不下,他拿起这张纸条本想要将它撕掉,可是再一想,又停下来,只往桌子上一砸,拿着纸条要去找。
可是他推西屋的门,才发现将门栓从里面关上了,他用手砰砰砰的敲了好几下,屋子里面才传来了的声音,“谁。”
“是我。”沈辙应了一声,心中却仍旧是气愤,气故意这样问,这家里面,就他们两个人,除了他,又还有谁会来呢?
“有什么事吗?”的声音很平淡。
沈辙突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,才几天没有同他说话,他不知道的声音已淡漠如斯了。
“我就想要问问你,你给我留的欠条是什么意思?”沈辙问了一句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牧晚歌答了一句,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来似的,道:“对了,还有二两银子的聘礼,你也加上去吧,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。”
“牧晚歌,你究竟什么意思?”沈辙问,牧晚歌甚至能够听到他话语中压抑的怒火。
“跟你算清楚啊,你知道我不想要欠别人的东西。”牧晚歌答道。
沈辙还说什么,牧晚歌已然是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我累了,要休息了,你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,给我留言,我明天起床会看的。”
屋子外面传来了沈辙的脚步声,接着,听到他重重的砸桌子的声音。
牧晚歌却是也没有搭理,只是拉着被子,睡下了,的屋子里面油灯摇曳着,觉得要努力赚钱了,不然到时候连油灯都买不起。
可是这一晚上,却几乎都没怎么睡着,床上冷的很,的心也有些凉,这一晚上有些辗转难眠,一直听到鸣,实在是困的不行了,才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