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小佳显然没料到霍小文会回来,当看到一崭新的确良服的霍小文站在自家门前的时候,连忙小声着丈夫“刘洋”的名字。
刘洋睡眼惺忪的走出来,不愿的嘟囔着,“大清早的什么魂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看到霍小文的时候明显怔了怔。
霍小文却像以前一样走进了屋,里打着招呼:“二姐,二姐夫,不认识我了,我是小文啊!”
霍小佳在短暂的吃惊后立马就高兴起来,“小文啊,是小文回来了。”说着就要去给霍小文倒茶,倒转后角还挂着笑意,出额头上那几条浅浅的皱纹。
霍小文有些宠若惊,连声说不用客气,霍小佳却还是端来了茶,掉漆的瓷杯烫的手疼。
霍小佳端详着霍小文的脸,同样是娘生父母养,霍小文却跟差别很大。
还来不及想这个中原因,刘洋低沉的烟嗓音带传进了的耳朵,“还站在那干嘛呢,弄饭去啊!”
霍小佳这才一拍头,说我这就去,小文你跟姐夫好好聊聊。
霍小文走过来挽了二姐的手肘,说我也给你帮忙,刘洋赶忙说“哪能要你动手”,霍小文微笑回答:“我正好跟二姐好好叙叙旧,姐夫你就别管了。”
“姐夫怎么还那样,这好吃懒做的习惯就改不了吗?”一进厨房,霍小文就不满的抱怨起来。
“可不就是。”霍小佳接口,说你姐夫这些年还好了些,总算能下地干点活,打牌赌博也戒了,就是总不了那口烟酒。孩子大了,花销大,这景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。
霍小文还没进门就注意到了,村里不人家都新修了房子,可二姐家的房子却更破旧了,右边的垃圾堆里有不碎裂的瓦片,家里几乎一贫如洗。
两人没聊几句,几个十多岁的孩子就互相推搡着挤到霍小文跟前,大声着“姨”。
霍小文答应着,正准备继续干活时不知谁说了一句“姨你带了东西来吃吗?”
“姨刚回来,哪里有什么东西吃。”霍小佳走出来把孩子往外推,霍小文灵机一动,从口袋里拿出钱来一人给了一块,说你们拿着钱买东西吃去吧。
霍小佳手来挡,说哪能让你破费,他们也用不了这么多钱。
看着自己的姐姐过着这种苦日子,霍小文心里着实心疼,心想好歹也得帮衬着点。虽然上一次回来的时候二姐变的势力了,可是不愿意计较,因为这是诸多姐姐中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人,时总能改变一个人的,自己不怨。
吃过早饭,霍小文就提出要走,不知道为什么,住在这里霍小文总有一种压抑的不过气来的觉。
一听霍小文说要走,夫妻两都急了,立刻说这么多年没见了,这难得来家里一趟,怎么也要住两天再走。
霍小佳连声附和,“你姐夫说的在理,你这好不容易回村一趟,这就走了。我心里也舍不得。”
霍小文只能撒了个谎,笑着说我回来是有正事要办的,只是想着好久没回来了,才先来看看二姐和二姐夫。还说反正我这几天都在村里,你们要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。
霍小佳还是坚持说不差这一两天,刘洋却恬着张笑脸说还是办正事要,责备妻子胡搅蛮缠。
走出二姐家的时候霍小文长舒了口气,想起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“男怕错行,怕嫁错郎”,看到二姐如今的境,算是深刻理解了“怕嫁错郎”这句话的含义。
来到张家明的家门口时霍小文的脚步不由沉重了许多,出去十多年了,几乎能想象院门前那半人高的杂草,屋里长满了油绿油绿的青苔,猫鼠到乱窜的凄凉景象。
人走茶凉,似人非,本来也无可厚非,可是真要看那番景,却也并不是谁都能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