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引生回家换了服就去了张家明的房子,家里实在待不下去,也只有找从城里回来的张家明和霍小文聊聊天了。
把鞋在石阶上蹭了蹭,鞋并没有很干净,他叹口气却也只得进了屋。
一进屋就看到里面多了个人,一个脸黝黑的年轻姑娘。
张家明介绍说是村长的孙媳妇,张引生立刻就想到村长那个断了的孙子。
张引生刚坐下来张家明就说有点事要离开家一趟,他有些扫兴的跟着出了门,村长的孙媳妇突然问张引生说:“你就是国峰常跟我说起的大作家——张引生?”
张引生立刻来了兴致,说“我是”,虚荣心得到了满足,他立刻提出干脆去村长家坐会。
没想到霍小文两人也是去村长家,几人一起踏了村长的院门。
村长高兴的都快合不拢了,招待三人简直比亲人还亲,吃的喝的送个不停,中午还特意从仓库拿了只熏鸭。
小胖没吃桌上的吃食,只告诉张家明一个坏消息——四月三日不能结婚了。
霍小文大吃一惊,“为什么?怎么好好的又突然不结婚了?”
张家明却很快明白过来,问是不是因为崖崩的事。
李娇两只手握着茶杯,很不好意思的说:“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这个的,可是家里人都说再等等,现在崩下来那些土还留在国峰他家祖坟上,不吉利。”
是知道霍小文跟小胖商量好了一起结婚的,听说四月初三不结婚了,小胖当时就急了,还是极力劝说才答应下来,不能让小胖难做。
霍小文看向张家明,好像在问“那你四月初三要不要跟我结婚”。
张家明有些为难,想了很久才蹦出一句话:“我也觉得不吉利。”
霍小文喝了口水,水却很烫,烫的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,张家明赶跑去拿了半瓢冷水递给,问有没有烫到。
接过喝了一口水,又说到婚期的事,“可是我们连举办婚礼的酒店都包好了,亲戚也知道了………而且,下了这么久的雨,崖崩也很正常,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不结婚了?”
张家明坐在那不知怎么回答,厨房传来村长的声音:“瓢用好了没有?”
他就起去送瓢,小胖一个劲儿吃瓜子,也不敢看霍小文,一句话不说。
霍小文还是不死心,拿出脑袋里那套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说法,对几人却一点作用都没有。
等到吃饭,事也没解决,霍小文死心了,封建迷信已在他们心里深固。
吃了午饭,霍小文就带着一肚子不满回去了,强烈的到,自己跟张家明的婚礼又要遥遥无期了。
不有些担心,担心自己和张家明又有什么意外,实在已很累了,现在只想早点结婚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
婚礼的事张引生一句没,因为他心里实在痛苦的很,看到霍小文和张家明的深意切,就连残疾的小胖都有个人细心的呵护着他。
可是他自己呢?他只有苦涩的记忆,数不尽的烦恼和若即若离的林心儿。他不悲伤的想,“快乐永远是属于别人的,而我所有都没有。”
向村长道谢后,张引生就要出门,小胖却住了他,吞吞吐吐的说有点事想请他帮个忙。
吃人短,张引生当然不好意思拒绝,他问什么事,小胖只说你来我屋里一趟。
翻开屉,小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几张纸给他,“这是我写的书评,你看有没有发表的可能?”
张引生认真看了一遍,有些吃惊的问:“这是你写的?”
小胖点点头,张引生高兴起来,像遇到了知音一样,说你写的很不错,我告诉你把哪些地方改一下,然后在帮你投到报社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