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一家人?分家的时候是什么景,阿娘你忘记了吗?他们本没有将咱当一家人,咱又何必的上赶着没脸?”
莫蓁有些恨铁不钢,自己的这个娘当真是什么都好,偏这逆来顺的病是改不了的,当然,也有可能是因为长年被气压,已让习以为常,也便生不出反抗的心了?就跟那温水煮青蛙一个道理。
莫云清对莫蓁的话很是认同,也是满脸严肃的拉着秦氏道:
“对啊,阿娘,以后可甭管老宅那边的人了!咱反正家也分了,顶多就是个亲戚,你给他一碗饭吃是他的福分,不给他也是咱的本分,犯不着还要求着他们,再说,你看看刚刚他说的那什么话?云荷现在好不容易已有起,却被他那贱如何埋汰诅咒的呢?”
“云荷,云荷的子肯定能好的!那大郎胡说!”
一说到这个,秦氏也是冷着脸,声音有些沉沉的喝道。
一想到云荷的子本来就弱,却还要被莫大郎诅咒早死,那莫大郎好歹也是云荷的大堂哥吧!怎的这般恶毒?
见秦氏终于是发了脾气,莫蓁这才开口循循善着道:“阿娘,有时候人啊不能太善良了,人善被人欺,你看看从前的你,就是对二房百般忍让,才会让他们都爬到了咱们的头上。退一万步来说,咱们怎么也是长房,您是二房的兄嫂也是二房的大伯母,他们怎么也得该敬着吧?哪有像是那般将咱们当牛做马的使唤的?上回你病中被二婶拉起来干活的事儿你忘了?”
“我,我没忘,我知道了,以后再不会了。”秦氏呐呐的,像是个被批评的小孩一般。
见着秦氏这幅模样,莫蓁又好气又好笑,上前搂住了秦氏的肩膀,道:“好了阿娘,你也别想太多,咱也不必非要跟他们针锋相对,只是不要他们说什么,你就是什么变。”
“好了好了,阿娘知道了,以后阿娘不给你们惹麻烦便是了。”
有了这事儿后,修围墙的事儿已是刻不容缓了。
他们家与老宅本就没有任何隔断,像是今儿个这样的事儿,等那老宅的人回来了,想必也是要天天上演的了。
所以该是找人来修建个围墙了,一来可以阻挡下老宅那边的不麻烦,二来他们这屋里头做的事儿也不至于会被他们窥探到,总而言之,怎么都是件好事。
这么想着,莫蓁就将这事儿跟莫广平商量了一下,莫广平想了想道:“是该如此,这样,你去找你关叔,看看你关叔有没有时间,若是有时间就让你关叔帮帮忙,你关叔手艺好,搭墙修建厨房都是可以的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工钱不知道咱该给多?而且,关叔一个人怕也不够,要不要再多请两个人来?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越快越好的。”
可不想天天的跟老宅的人闹,没那么多时间,而且也不愿意天天被苍蝇烦,最好从此之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。
“工钱是要给的,旁人一天工钱二十文还管饭,就按这个价给吧,至于人的话,你三叔怕是不能来,老宅田里的活计都靠他呢,可以让二郎来,二郎那孩子……我看着实诚,而且请了二郎也给工钱。”莫广平沉了一下,缓缓的说出了他的打算。
“为什么?请自己家的人还给工钱?”莫蓁不是不愿意给,只是觉得给了憋屈,毕竟,二郎的银子怕是最后都是会归到赵氏的手上,就赵氏那满喷粪的人,自己把钱给都觉得恶心。
“你啊,你以为若是你不请老宅的人,他们就不会塞人来了吗?这可是挣银子的事儿,比起其他的人来,咱还不如自己挑个顺眼的人,也省的他们闹腾。”
“原来如此,爹,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
莫蓁恍然大悟,有些佩服的对着莫广平恭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