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何润早就已经脸色铁青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他刚才才说过,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,现在问题就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,这不是让他自己生生的打自己的脸!
捕快吓得浑身颤抖,被何润这么一吼,双腿一软啪的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老爷饶命,小的被这厮蛊惑,不是小的有意为之啊!”
何润哪里还听得进这些!
他堂堂的一个京兆尹,竟然被一个捕快耍的团团转!还是在他恩人的后辈面前。
这让他情何以堪!
“老实交代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何润袖子一甩,坐上公堂。
将手上的惊堂木一拍,气势瞬间弥散开来。
捕快身边的斐好武早就已经呆若木鸡,看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下面坐着的何润,傻了一样说不出话来。
不一会儿,云宝儿皱了皱鼻子,一股异味传来。
低头一看,那斐好武身下有一滩水渍。
云宝儿嫌恶的往后退,直到快到墙角才罢休。
早知道如此,当初干嘛去了?
“你倒说是不说?”
何润圆目怒瞪,看着下面胆大包天的两人。
方才何润的两声惊堂木,已经将整个公堂的捕快都召了进来,肃立在两边。
斐好武一看这个架势,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何润见状,一声冷笑。
“来人,给我把他拖下去,好生地伺候着,等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认罪之后,再直接扔进牢中。”
云宝儿冷眼看着堂上发生的一切,心中没有丝毫波动。斐好武不值得同情,早在他将房子霸占,将哥嫂赶出家门还反口污蔑的时候,他就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。
“小姐……”
一边的红袖上前,在云宝儿边上怯生生的犹豫道。
云宝儿安慰地看了她一眼,表示自己会处理。
这一会儿的时间,捕快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,是收了斐好武的好处,这才将那斐好文不由分说地抓紧了牢中。
捕快被拔下衣服,扔进牢房,这算是结党营私之罪,按照天启的律法,是要经受牢狱之灾的。
那捕快听完,面如死灰。心中不甘,前前后后,那斐好武也不过是请他吃了一顿饭而已!
不值!当真是不值啊!
趁着其他的捕快去将斐好文放出来的空档,何润走到云宝儿身边。
脸上带着些尴尬。
“云姑娘……这,是我管教不周,是我的失职,还请云姑娘多多包涵。”
云宝儿点点头,见好就收,毕竟人家堂堂的一个京兆尹,对自己这么客气,也是难得。
“何大人公务繁忙,偶尔出了些小差错是可以被原谅的。”
何润听着云宝儿话中的讽刺,脸上燥热,却只能赔笑。
不一会儿,狱卒带着斐好文走了进来。
手上的链子啪的一声打开,边上的红袖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声上前哭了出来。
秦怡也忍不住上前,在一边看着默默地流泪。
看着哭在一起的三个人,云宝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回头时,暼到一边的斐舒林,见他一脸的镇定,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你怎么不上去看看你爹?”
斐舒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爹已经没事儿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没事儿了我还去看干嘛?
云宝儿摸了摸鼻子,小大人还真是有模有样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