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怀璧被贬去沧州,这是想没有想到过的。
皇帝究竟是真的心灰意冷,还是别有用心。
明显后者的可能要大上一些。
云宝儿了额头。
“小姐,奴婢听说,那顾姑娘的下场可惨了。”
“怎么?”
鸣蝉咬着下,不好意思地凑到云宝儿耳边。
“听说,皇上下令让充军了。”
云宝儿手顿住,心中的惊愕不亚于听到长孙怀璧被贬。
“丞相家的大姑娘呢?”
“这……倒是没听说过,五皇子那件事闹得厉害,许是被吓着了,这两天没有抛头面。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。
云宝儿心下凉。
那事儿远不止他们所知道的那样,暗地里藏着掖着的,牵扯的是皇家的尊严。
如此想来,那李月茹倒真是有些本事。
不管真假,长孙怀璧都落得如此下场,却一点出马脚。
这其中的门道,耐人寻味。
马车摇摇晃晃,已至宫。
“宣小郡主觐见。”
百步云梯之上,刘喜山扯着嗓子喊道。
云宝儿点头,嬷嬷教的礼法早已烂于心,不会在这些事上出岔子。
至殿,低头福。
“将军府云宝儿参加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殿中清冷,随便一柱子塌下来都能将压死。
良久,云宝儿从脚底麻到小肚子,都不曾听到那皇帝说一个起字。
心中郁结,这皇帝睡着了不?
长孙宏眼睛像审查犯人似的,一点点滤过下面跪着的人儿。
一头发丝都不放过。
“起来罢,将军府当真人杰地灵,你这丫头生得越发标致了。”
云宝儿抬头瞬间,长孙宏鸷的眼神收起。
眉头轻颦,只当没有听出别的意思,福谢礼,清脆的声音在空大殿中回响。
“皇上之前说,若是拔得秋猎头筹,定会有所奖赏。”
“你这小丫头倒是胆子大,说罢,你想些什么件?”
云宝儿垂头,抿了抿。
“还请皇上恕罪,宝儿想要的不是件,而是一句话。”
长孙宏眼神瞬间一凝,出摄人的,毫不掩饰的压迫瞬间袭来,云宝儿咬牙,着。
从他的眼神中,竟然察觉一丝杀意。
募地,长孙宏笑了两声,像是那摄人的目不是出自他似的。
“小郡主怕是还没有想好,无碍。”
长孙宏不给云宝儿丝毫开口的机会,眉眼间尽是鸷。
“刘喜山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,在宫中找一住,让小郡主好生想好了,再过来找朕讨这奖赏。”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
刘喜山面上讪讪,弯腰上前笑着说道。
“小郡主,请罢。”
云宝儿咬牙,这皇帝本不给开口的机会。
找一住好生想?信了他的鬼话。这就是变相的软,偏生还没办法反驳。
猛地抬头,却见长孙宏老鹰一般的眸子盯着自己,云宝儿后背惊出冷汗。
在一国之君面前暴自己心中所想,这是大忌,怎会如此疏忽?
“谢皇上。”
直至云宝儿回谢礼,长孙宏眼神中的杀意才消散了些,隐眸子深。
“嗯,下去罢。”
“请小郡主在此暂时歇息。”
云宝儿被七绕八绕弄得晕头转向,早就已不知这是何,只知这里离长孙白烨宫中很近。
闻言皱眉,细细打量眼前这宫殿。
“你可知我要在此等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