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守知拱手道:“启禀皇上,这几尸体皆是咬破口中藏的毒嚢自尽,上有旧伤疤,直想必是长年习武之人,应是被人雇佣的杀手一类,因臣发现,这些刺客的右脚脚踝都有一个图案刺青。”
皇帝问道:“什么图案?”
“皇上看了便知。”
黄守知将那担架上蒙的白布掀开一角,只出尸体的一只脚,尸体已然泛青,浮肿不堪,可那脚踝上刺着的图案依旧可辨。
正是七皇子令牌的标志!
朝堂上的众大臣看了这一幕皆震惊了。
皇帝大怒,冲七皇子江景修喊道:“逆子!还不给朕跪下!”
七皇子连忙跪下辩解道:“父皇,此事绝对不是儿臣所为啊。那脚踝的刺青也可以后来刺上去,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的!”
这时黄守知又开口说道:“这刺青的和花纹已渐渐模糊,甚至有的地方都褪了,想必是刺在上已多年。”
这话,可是直指真相,总不能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,就等着今日之事吧。
若真如此,那这人心机之深沉,简直让人发颤。
七皇子慌忙着说:“黄守知!你——柳史给看你什么好,你要这般害本殿下!”
黄守知不不慢地说:“七殿下,臣只知道查案,其他的争斗,不是臣所关心的。”
皇帝一拍案,大怒道:“够了!老七你还不认罪!就因为柳史上奏弹劾你年轻狂,你怀恨在心,竟然派出刺客,还伤了你二哥和杨家嫡,来人啊,传旨!罚去七皇子三年的俸禄,足一年任何人不得探!”
“父皇!儿臣冤枉啊,您为什么就不信儿臣!!”
七皇子跪地大喊,最后一句已然撕心裂肺,可皇帝却置若罔闻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。
这惩罚,已然够轻了。
“是你!是你害我!”
七皇子一把揪住柳史的领狠狠的说。
柳史痛哭流涕,也顾不上份有别,愤然悲痛道:“你还我夫人!你害死我夫人还反咬我一口?我如何害你?用我夫人的命去构陷你?”
看着大殿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,江寄何叹了口气离开了。
江寄何跟龙觉出了宫,龙觉默然不语。
今日之事,但凡是明眼人,都可知此事七皇子确实无辜。
那尸体如此明显的刺青,难不老七是傻的?
白白的给人送上把柄?
老七今年二七年华,堪堪十四,纵然各皇子都各自为营,手下自有势力,可那都是半明半暗,皇帝清清楚楚的,有谁人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用摆在明面上的人的?那就真是白生在皇家了。
柳史是关心则乱,子被刺杀一时激愤,待到之后,恐怕就会想明白了。
这老七跟柳史,全都被人当了枪使。
江寄何在心中暗叹,杨家此次举家进京,自己又与杨家接触亲,恐怕很多人都按捺不住了。
老七,还是太年轻,斗不过几位哥哥。
有道是皇家重长子,百姓爱幺儿,这七皇子既不是长子,又不是幺儿,论年岁只比还在襁褓的小九大,前面还有五个哥哥,心机手腕定是比不得,母家不过是四品知府,他母妃也只是寻常妃子,自是好拿。
江寄何外公是定安侯,只是不在京城,与他封地倒是近,虽然远,但是也不是没有威慑,更何况珍贵妃就算是死了,这个贵妃之位仍旧不变。
莫要说他还有皇宠了。
五皇子 宫中。
只见江曲流在室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壶茶杯皆是一震。
“这次本想一石二鸟,折了他江寄何的命,没想我倒是折进去不死士,白白浪费了老七这么一个好替罪羊,还好父皇并未深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