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儿踮起脚尖提着摆悄悄走到邱珍后,故意看嗓子发问:“娘猜猜我是谁?”丫鬟婆子们纷纷捂着发笑,相互挤眉弄眼的。
邱珍拍拍杨柳儿的手背,笑骂道:“你个小机灵鬼从哪野回来了?忘了娘最近对你的待了,都大姑娘的人了该老老实实待家里,娘也好替你相看人家。”
“娘。”杨柳儿窘迫着帕子坐到一旁,个个见都提这事。
邱珍朝杨柳儿招招手:“你坐娘这,都要及笄的人,这家里家外的都该学着打理,今个你来对牌子。”
还想耍赖撒娇的杨柳儿被邱珍看得心头一凛,喏喏地接过帐本理。
有老巨的欺杨柳儿主,采买上故意多报银两,见邱珍坐那不吭声越发耍起老人的派头:“小姐,奴婢周家的幸得夫人看重,在府里掌管厨房,这每日进府的鸭鱼都奴婢的手,都是上好的新鲜货……”
当即有主事的凑杨柳儿耳边嘀咕周家的况。
周家的曾是父亲跟前的二等丫鬟,识得几个字,在府里颇有些脸面,后给了周管事家子,邱珍来了后给了恩典许在厨房工作,时间一久便得寸进尺地在厨房作威作福。
“周家的你先到旁歇会。”杨柳儿冷理了周家的,杀杀周家的锐气,厨房之事亦是不可小觑,理不好会寒了老人的心。
妥帖地将其它对牌都理了,就剩周家的,杨柳儿绝口不提对牌的事,弄得周家的坐立不安,周家的期期艾艾地向邱珍:“夫人,奴婢这……”
“今个往后都是柳儿作主便是我的注意。”邱珍将茶杯一放,冷冷着周家的,架子摆起来也是很有气势的。
个别心大的该好好敲打敲打,“我来时便听说你是府里的老人了,该有个分寸别伤了自个脸面。”
周家的无地自容挪回杨柳儿这,一时的膨胀让忘了只是个奴婢。
老实地将厨房况一说,杨柳儿暗中估算下,才将对牌发与周家的,周家的灰溜溜地离开正清阁,暗地里回头狠狠啐了口。
丫鬟婆子们一走,杨柳儿顿时垮着肩膀蹭到邱珍面前:“娘,我跟陈家姐姐约好去城外庄子上小住。”
邱珍点着杨柳儿的小脑袋:“不许去,家里好好呆着学掌家的你听娘的……”邱珍当即将理周家的利弊给杨柳儿分析分析,杨柳儿的冷理不错但容易找记恨,“这管家得张弛有度赏罚分明……”
在正清阁被邱珍抓住说管家的事一下午,杨柳儿被放回屋去,都一的汗。
待下午些,邱珍传话与杨柳儿,城外小住可以,但得与艾小鱼同去。
近些日看艾小鱼因为哥哥的失踪,而且又怀了孕,总是郁郁寡欢,杨柳儿满口答应,顿时丫鬟婆子们忙碌起来为将军府里两位贵的主子们准备出行车马。
因着杨柳儿快要及笄了,邱珍就给派了好些丫鬟和使婆子,不单只是笑月一个人了。
这些人有供使唤的意思,也有保护和照看监视的意思。
“嫂子你小心点。”杨柳儿着嬷嬷将艾小鱼扶上车,揪着提心吊胆的,“你们动作小心点,可千万别伤了我嫂子。”
有婆子手脚的,杨柳儿看了着鼻子生气,难得艾小鱼想要出门走走,可不能因为这些人坏了兴致。
“柳儿,你也上来陪我说说话,我一人在车里怪闷的。”艾小鱼探出头来招呼杨柳儿。
杨柳儿提着子就跳上了车。
车里,艾小鱼懒洋洋地歪着,眉间一抹轻愁。
杨柳儿规规矩矩地坐着,盘算着跟陈敏会合后想办法溜走去找江寄何,或者是与陈敏商量躲一躲,一点儿都不想相看人家。
本来本没这个想法的,可是今天算是看出娘和嫂子的意思了,等再之后可以说等爹回来,总之现在是不可以定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