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”江寄何微微睁大了眼睛，眼睫微颤，“对不起，我心里还有人，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杨柳儿满是喜意的脸一下子就凝固了。
角慢慢回复平整，豁出来为子的矜持脸面，不过结局真的不太好。
甚至没有勇气去问到底是谁。
了手中的海棠簪，子像突然被至上而下泼了盆冰水，从头凉到底。
江寄何看着眼前的杨柳儿，心中隐隐有痛，可是他只能继续用苍白的语言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柳儿，你、你该休息，你喝多了。”
他一进来，就闻到了酒气，显然有段时候了，不过杨柳儿还是喝了酒的。
他即使对杨柳儿特殊，也有好，但他没有做好准备让另一个人住进他的心里，更何况他也怕杨柳儿是喝多了上头，没法对自己负责。
他是惶恐不安的，他曾走出来，可是事到临头，他却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给杨柳儿一个完整的自己。
这对真的不公平。
杨柳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江寄何的话就像是在脑海里放慢了无数倍，很艰难的在消化这样的事实。
“如果你不喜欢我，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，为什么你的手下都觉得我对于你是特殊的。”杨柳儿一字一顿，然后继续说道，“如果你不喜欢我，为什么要快马加鞭赶回来，赶在我及笄这晚，送我劳什子发簪。为什么！”
两人对立而站，杨柳儿仰起头，倔强的看着江寄何。
江寄何看着杨柳儿这般模样，垂下的手微动，他甚至有些不自觉的想要手去抚此时故作坚强的杨柳儿。
可是他忍住了。
不动声的将手又往后收了收。
“杨将军走前我好好照顾你。”
江寄何声音淡淡的，就像回到了两人最初还不稔的时候。
杨柳儿一下就绷不住了，哭了出来，眼泪决堤一般，只是却无声。
如果今天忍住了，两人还是可以亲一点的吧，如果……
如果再多了解一下江寄何，那还有机会的吧。
可是现在都毁了。
“你知道吗，徐志凌今天来提亲了。”杨柳儿惨淡的笑了一下，可是任谁看都不会觉得那是笑容，轻扯的角，看起来比哭还要悲伤。
“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。”江寄何咬后槽牙，随即回道。
杨柳儿将手中的海棠簪一把推到江寄何前，盯着他的眼睛道：“我不要你管我的婚事，也不要你的簪子。”
江寄何角向下微微抿，将簪子拿到手中。
“柳儿，你还记得我为你解围的第一次吗，那会你还小，明又可爱。”
杨柳儿抬手了眼睛，仰头朝上轻轻一点，矜高沉默。
“我是觉得你很像——”江寄何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杨柳儿冷酷的打断。
“所以你是把我当替，才对我这样特殊的是吗？”
“不是这样，一开始有，但是后来不是，我——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”江寄何听了的话连忙否认，他突然慌了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。
杨柳儿已听不进去别的话了，单凭那个“一开始是”，就已崩溃了。
“不娶就不娶，为什么非得这样伤我！”
杨柳儿退后两步，看向江寄何的眼神痛苦不已。
“不，我不想这样的，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。”
“够了，说的很清楚了，一切都是我自作多而已，我知道了。”
杨柳儿已退到与江寄何之间隔了一个圆桌，“你不必再说了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江寄何张还想说什么，可是看着杨柳儿的脸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，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团浆糊，说什么都不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