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樘细细的跟孟润之讲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孟润之犹豫道:“若朝廷派人来查,我们家会不会有什么影响?”
孟樘抿了抿,看着儿子,缓缓道:“能保住命就够了,你如今有功名在,不会出事的。”
孟润之大惊失,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。
如今他才知道,为什么从小爹就给他灌输“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”的思想,一直着他读书,一步一步考中举人。
原来爹早就清楚,继续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,所以才想他有功名傍,未来可以为孟家留下一脉香火。
“爹……”孟润之喃喃。
孟樘看着儿子这般模样,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润之,我们现在唯一可以期的就是这一天晚一点到,期待你春闱后考取功名,做了。”
孟润之听着孟樘这样的话,突然想到杨晔的份和他答应的事。
家中的是孟润之不是十分了解,但是凭着读书这么多年还有家中孟樘就不怎么隐瞒的优势,也是知道不幕消息的,他有预会出事,但是他不知道会怎么样出事,会出什么事。
不过总归还是要来杨晔一个答应。
如今孟樘将一切都说明朗了,他终于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了。
“爹,辅国将军的二子今日答应我,若有机会,定会帮扶我家一把,你说若是他出面,咱们家能不能保下来?”孟润之充满希冀的看着孟樘。
孟樘听了孟润之的话道:“他出面没什么用,他若是能动用他爹的权利,倒是还可以,只是他没有必要为了咱们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。”
孟润之也知道他爹说的是实话。
怎么可能为了只见过几面,只是谈的不错的人,而付出这般大的代价呢?
孟樘不忍看着儿子突然从天坠地的样子,安抚道:“润之,若是无事,还是去念书吧,车到山前必有路,或许我孟家绝逢生的机会,就在你上。”
孟樘这话无非是想让孟润之更加努力一点,激励他更刻苦的读书,来年春闱绩好,若能殿试一举得中状元更是耀门楣。
不过这种机会太小了,孟润之能三甲,就是他们孟家祖宗庇佑,荫庇福报了。
孟润之突然鼻酸,咬咬牙道:“那爹,我回房了。”
孟樘点点头,不再看孟润之。
孟润之转头离开书房。
几天过去,淮扬能见到的灾民越来越了,王靖宇那边迟迟没有消息。
杨晔念及那日孟润之说的灾民都被赶走,于是便想着去周围的城镇看一看,或许能有线索也说不定。
江寄何仍旧没有与淮扬的员表明份,于是还是随着杨晔找蔡神医。
他们这边算不得着急的找蔡神医。
可是有人就急了。
淮扬的员不都是三皇子一党,申力行早就将消息传给三皇子,而三皇子又加急派人送来淮扬。
所以这些员才开始动员起来,将灾民赶出淮扬,再营造一种太平的假象。
他们等着江寄何前来,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没人知道他如今到没到淮扬,又或者是在半路上。
这些员都是忐忐忑忑的。
江寄何的名头相信在朝的就没有没听说过的。
毕竟是皇帝最爱的长子,冷面王的名头早就传了出来。
况且没见他的封号吗?
肃亲王。
看着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。
可是就算急也没用,江寄何不来,他们也只有被动等着的份。
若是江寄何能被贿赂自然是极好的,可是若不能,那就难办了。
一众贪无一不在希江寄何跟江行宜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