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边不容乐观。
虽然对外的确依旧要作出一副淡定从容余力颇盛的态度,但关起门来,如果真的自己也把做出的表象当做真实,将所有的纰和缺陷视而不见,总有一天得被自己亲手挖下的坑给坑死。
因此,南朝此次前来目的绝对不单纯,多半还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来的,试探北朝的态度,也试探北朝的真实力量。
所以这种时候,江行宜这种跟个开屏的花孔雀一样到招摇,生怕自己上的芒被遮盖住了没法显现出来的骄傲也的确适合,就应该是一副骄傲的样子。
自然不会有人来阻拦他。
不够江曲流与江雪离倒是颇有些智慧,知道这样只会父皇不喜。
向来不是那个江曲流的主意,他是真的比不上胞姐江雪离。
江寄何不动声的在一边听着消息,余却瞥到翡羽站起来,脸上的表不太好看,但还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失了风度和份,挤出了一抹笑,对席上的各位浅浅行了个礼,道:“本宫体有些不适,先行离开了,各位请便。”
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也难怪翡羽脸不好,刚刚一直在看着江寄何,却刚好到江寄何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默默地听着来往谈的消息,难免有些神,虽然一直都没怎么搭理,但江寄何一神,脸上的表就更加严肃冷酷,翡羽一看没得到回应,对方的脸反而还越来越不好了,哪里过这样的事?
平时也是被捧着护着的人,从来就没过这样的冷淡对待,生气够不上,心里的委屈却是的确有的,也有些失落,干脆就离了席。
翡羽离了席对这个席并没有什么影响,虽然是南朝的公主,一方面代表了南朝,但席间也的确是没说几句话,况且来也就是为了表示对北朝的尊重,主要来涉的又不是。
因此离开并没几个人在意。
况且这时候又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正场面。
翡羽离了席,也没走太远,只是在山庄里溜达,带了两个侍,三人慢慢悠悠地走,走到一边的小亭子边,坐着歇了会儿。
从这个角度,刚好能看到杨柳儿那一桌上的景,此时正看到杨柳儿笑了笑,和边的杨晔不知道正说些什么话。
翡羽不自觉的看着杨柳儿,杨柳儿到的目,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,一看到是翡羽正在看,不由得也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回过神来,冲笑了笑。
翡羽收回目,觉得杨柳儿很眼,可是记不清是谁了。
一向以自我为中心,上次来眼里又满心满意都是江寄何,哪里记得旁的人呢?
于是向边的侍问道:“那个桌上的人是谁?”
一个侍上前一步,看了眼杨柳儿那边的桌子,俯下来,道:“回禀公主,穿浅紫服的是北朝萧丞相的千金萧箬瑶,边那个绿服的孩儿黄婉梨,是北朝大理寺卿黄守知的儿,还有那个蓝服的,做杨柳儿,是北朝大将军杨落穹的儿,边的那个男子杨晔,是的哥哥。”
侍显然在跟随公主来北朝的时候都做足了功课,不仅没认错人,甚至连家里的人际关系都得一清二楚。
翡羽点了点头,挥挥手让退了下去,自己依旧坐在一边。边有一株迎春花,枝上缀满了花骨朵,虽然还没来,却已能从闭合的花瓣中闻到一丝幽香。
手拽下一朵花苞,用手指了一会儿,直到把花都烂了,才扔在了脚下,自己站起来,从花苞上踩过,道:“咱们走。”
杨柳儿这个名头还是听说过的,况且上次又不是没见过,还因为针对这个人被太子哥哥训斥了一顿,这人是北朝大将军之,长得好看不说,琴棋书画样样通,更是有勇有谋,是出了名的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