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寄何抱着往府中早已准备好的新房去,门口早就有人侯着,一看两人来了,就立马推开了房门,江寄何顺顺当当地将杨柳儿放到床上,让坐好。
他当然不可能只坐在这里陪,外面还有不人等着他去应付,再多的话现在也没法说出口,于是只是隔着盖头亲了亲杨柳儿,低声道:“等我。”
杨柳儿点了点头。现在还不能掀起盖头,按理说,需要等江寄何回来再掀起来,也不能吃东西,也就没提掀盖头的事,虽然肚子有些饿,不过还是乖乖的坐着。
江寄何推门出去,还不忘嘱咐门口的老嬷嬷,道:“一会儿你去厨房吩咐他们做点吃的,做好了端给王妃。”
老嬷嬷迟疑片刻,按照规矩是不该给新嫁娘吃东西的,不过既然王爷开口了,那应了一声,江寄何这才离开。
外面果然坐了不大臣,皇上刚刚喝了两口喜酒就走了,以他的份待在这里自然只会人放不开,摆明了让他们好好玩闹,于是这些人也就专等着江寄何出来灌他了。
夏禾作为江寄何自小的挚好友自然也被江寄何请了过来,一看江寄何出来了,没大没小的吹了声口哨,调笑道:“新郎出来了!”
众人一看,忙端着酒过去敬他,江寄何今天或许是高兴,也没有推脱,敬的酒全都喝了下去。
大臣们还真就没客气,一杯接一杯地敬他。
江寄何虽然出来应酬,但心里到底还是牵挂着杨柳儿,他虽然没表现出来,夏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?
见他一杯接一杯地喝,便很有兄弟义的过去帮他挡酒,江寄何这才得以脱,随便敷衍了几句,转回去了。
杨柳儿这边刚把嬷嬷送来的粥喝下了,此刻正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等着江寄何。正当百无聊赖之际,却忽然听到推门的声音,接着便闻到一酒气。
酒气重,像是喝了不酒,杨柳儿知道来者是江寄何,忍不住就脱口而出:“喝了这么多?”
江寄何那边像是愣了一下,接着才低笑出声,道:“没醉。”一边说,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江寄何说没有繁文缛节,还就真没有繁文缛节,虽然办的一反江寄何常态的张扬高调,私底下的礼节却是一切从简。
就像现在,两人简简单单的坐在一起,没让其他旁的人再打扰,江寄何缓缓掀起杨柳儿的盖头,看向明艳的脸庞,看向眉间的朱砂。
两人目相接,江寄何笑了笑,道:“很好看,真的。”
杨柳儿看着眼前一红的江寄何,突然又想起那年过年,他骑着一匹马,踏着月来到自家门前。
幸好,尘埃落定以后,边的人依旧是他。
拉住江寄何的手,道:“我……我把自己给你了,你可要好好待我。”
这话说出来,还没等到江寄何有什么回应,自己先闹了个脸红,觉得分外不好意思,这是梳妆时那个嬷嬷跟说过的,犹豫再三,还是对江寄何这么说了。
江寄何却慢慢凑近,问道:“你该我什么?”
杨柳儿的脸红的更厉害了,往后躲了躲,避开江寄何的目,道:“……夫君。”
江寄何倒是快,立马就接道:“娘子。”
他拥住面酡红的杨柳儿,道:“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杨柳儿点点头,微笑着说:“嗯,我相信。”
不知是不是江寄何上的酒味把杨柳儿也熏醉了,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杨柳儿虽然没有喝酒,却也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,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。
但是,拥抱着的这个人,以及他上的味道和温度,都在告诉杨柳儿:不是梦。
他们是真真切切,确确实实为了一家人,以后他们的骨都将融在一起,不可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