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听到京兆伊的话,慕青瞳角微勾,绝的面孔冷若冰霜。
“宋兆伊莫不是在说笑?你觉得这件事能私了吗?别忘了上皓刚才所说的话,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皇室,对兄长大大的不敬!”
“不,不是不敬,而是犯上作乱!”
“先不说他今日说的是不是皇室之人,难道像他这样,调戏别人,人家正当防卫,他就要别人全家陪葬。”
“本妃怎么不知道在东璃国,安远侯的权利,比兄长的都要大了?就算是兄长,也不会轻易说出灭人全家的话吧,我们东璃可是有秩序的文明国家,不是那些蛮国。”
角狠狠的搐着,京兆伊在心底不停的吐槽。
这一口一个兄长的,如果不知道陛下和衍亲王之间的事,还以为这两兄弟多亲呢。
别说赫连枫听到这称呼,会有吐的冲动,就连京兆伊还有赫连懿听了,都觉得稽。
见一副痛心疾首,为自家兄长忧心的模样,赫连懿在心底不由佩服,这位小皇婶,还真是个妙人。
他和钟离魅在一旁看着,角不由微微上翘。
而京兆伊却是一口气堵在咙,不上不下,哭无泪。
他觉得这衍亲王妃,比衍亲王难对付,就凭这脸皮,这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模样,绝对比衍亲王更棘手。
可现在能怎么样?
难道要去反驳人家说的不对吗?
这是万万不能的。
人家衍亲王妃这么做,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,更是为了维护东璃国的秩序。维护兄长的威严,这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好吗?
你去阻止?
难道你是觉得小侯爷这么做这么说是对的?
别开玩笑了。
随便说灭人全家的话,从本上就不对,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,更是给自己招黑。
这也就算了。
你特么招惹谁不好?偏要招惹京城最不好惹的角,嫌命长了是吧?
看着衍亲王妃义正言辞的样子,京兆伊心一片苦涩。
突然觉得自己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,都想着回家养老了。
“那不知王妃要如何置?”
如何置?
可没说自己要置,刚才那一脚下去,若是上皓愿意,皇宫里应该有个太监总管留给他。
至于后面的,只要去告诉家那位,推波助澜就好。
如今安远侯府是一时风头无两,但也不代表没有政敌,今日上皓说的话,传到跟安远侯府不对头的人耳中,也够安远侯喝一壶的。
早已想好一切的慕青瞳,角浮现出一丝清浅的笑容,俏丽无双的面上满是纯良的模样。
“这件事,自然是给宋兆伊来理了,本妃一个妇道人家,怎能手这种事。”
“不过,这件事,本妃会如实告诉王爷的。”
看一眼角落里的大侄子,慕青瞳最终抿抿,还是没有把他拉下水。
在香动静闹的这么大,该知道的,不该知道的都全部知道了。
不妥协,也是告诉天下人,衍亲王府对此事的态度而已。
这个害者不松口,刻意把事严重化,那些惯会落井下石的人,肯定蹦跶的更欢脱。
轻飘飘的一句妇道人家怎能手,又把京兆伊差点噎个半死。
你之前怎么不这么通达理?
后面那句会如实告诉王爷,更是让他忍不住角搐。
这是在他把这件事捅大,不然下一刻,衍亲王就有可能直接把他的乌纱帽给弄没了。
对于衍亲王的实力,京兆伊从不怀疑。
憋屈的躬一礼,京兆伊就吩咐下属,把小侯爷给架起。
碎骨的双臂,因为被人拖起,痛的小侯爷嘤咛一声,就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