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桐桐不是一个会主动把自己历说给别人听的人,但是也许今夜发生了太多,太多……
惊讶、心痛、害怕、动、温暖,太多的绪渲染在一起,让的心变得很乱。所以,当南宫祁烈问楚桓东的事,没有太多的思考,就这样说了出来。
薛桐桐不想让南宫祁烈更可怜自己。
不要别人可怜……
早就走出楚桓东的影,活得很好,很彩,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,包括南宫祁烈。
南宫祁烈的手攥上薛桐桐的皓腕,眸流转,说道:“你表现得远不如你话里那么淡定……我不确定你是否有事,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不平静。”
南宫祁烈犀利的一语中的,让薛桐桐蓦然扬起小脸。
“嗯。”
南宫祁烈攥了的皓腕,眼闪着熠熠的泽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薛桐桐,如果你以后不够淡定的时候,你可以躲到我的羽翼之下,我会保护你。”
他现在越发搞不懂自己。
他原以为他只是觉得薛桐桐很特别,很好玩,就像是一只温可人却又浑带刺儿的小猫咪,就忍不住想要靠近逗逗。一如他的想象,可爱又不失倔强,萌萌的,让他越来越对上瘾。
可是,当被人欺负时,当落泪时,他的心也跟着揪,甚至有一种疯狂的冲动……如果可以换回的笑容,要他做什么都可以!
所以,当看到那个谢安然用酒瓶瓶颈划向薛桐桐小脸的一刹那,他的体其实是比脑袋更快的。
没想太多,他的手就已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那锋利的玻璃,鲜淋漓。
他对的……他已不确定,究竟是什么了?
薛桐桐用手指把自己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抹去,莞尔一笑:“谢谢……南宫祁烈,你的羽翼很温暖。我或许不淡定,或许也会害怕,但是我想尽量靠自己的能力,保护自己,保护我的火火……”
说完,就挣脱开南宫祁烈的手,拿起一旁的医药箱。
刚走了几步,南宫祁烈就开始发声:“薛桐桐,你现在就想走?”
薛桐桐怔了怔,蹙眉问道:“为什么,我不能走?”
南宫祁烈用眼示意了一下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掌掌心,然后又出了那一抹悉的邪笑:“你忘了?你是怎么叮嘱我,注意伤口的吗?你说,我的手不能沾水……你认为,我一个人能洗澡吗?”
薛桐桐拎着医药箱的手,不由一抖,脸颊酡红:“喂!你,你,南宫祁烈,你不要得寸进尺啊!我已帮你理好伤口了……我怎么能帮你洗澡啊?”
就算承认,六年前是看过南宫祁烈赤条条的体,但是现在……
要帮他洗澡……
这,这怎么可以啊?
南宫祁烈舒服地背靠在沙发上,与薛桐桐的慌乱相比,他却显得十分坦然:“为什么不能?你不是说都为病人做过手术吗?你既然懂医,那么男的体,你一定看的也不了。你就帮我当男病人来看待,不就好了?”
薛桐桐的脸颊变得更加红,红得宛若可以滴出来。
这个……
能一样吗?
薛桐桐和南宫祁烈已不算陌生人,现在贸然给他洗澡,总觉得怪怪的!
“南宫祁烈,为什么非得我啊?”薛桐桐把医药箱,放在柜子里面:“你边有凌书,你可以让凌书帮你洗澡啊。或者,你觉得凌书不行的话,你也可以让凌书帮你安排一个人啊。”
南宫祁烈摊开自己手掌的掌心,看了看上面殷红的迹,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:“我这伤,也不知道为了谁而的?有些人口口声声对我说谢谢。这里说的谢谢值什么?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的……洗个澡都不愿意,我的都流了那么多,真是没诚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