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桐桐的小脸却是气得通红。
他凭什么那么霸道啊?
他说什么就什么啊?那种专属,那种霸道,他用什么心对自己说的?
薛桐桐再也没有泡澡的心,见南宫祁烈不再进来,便匆匆地从浴缸里出来,把南宫祁烈给的服穿上了。南宫祁烈的服实在太大了,弄得薛桐桐只能把自己的袖管和裤管卷了好几层,但是穿在薛桐桐上,却仍然很大。
薛桐桐走出浴室,看见二没人,便循着食的香味,走到了厨房。
果然,看到萍姨在厨房忙乎。
“薛小姐,你洗好了?”
“嗯,萍姨……”薛桐桐说到这个,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几声,难为地说道:“萍姨烧的菜好香啊,我肚子好饿啊……”
萍姨已快五十岁了,虽然穿戴得像个佣人,但是上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,像个和蔼的长辈,让人忍不住要亲近。把锅子掀开,加了点调料。
“饿了,没关系!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开饭了!”萍姨笑容满面,着薛桐桐的眼更是温:“今天要不是你来得那么仓促,我啊,真的要多准备一些好吃的菜。爷难得带客人回家吃饭……这令我很惊讶。”
薛桐桐闻言,倒是有点吃惊。
怎么会?他不是有未婚妻吗?他的未婚妻不应该常来这个家吃饭吗?
“额……我和南宫祁烈不是很!”薛桐桐干笑几声,向萍姨解释:“我们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朋友,没什么关系的!”
萍姨盖上锅子,淡淡地问道:“真的吗?薛小姐?但是,我不这样认为。爷的子很冷,对一般人都很冷,脾气也很难伺候。在他边,其实并不容易!如果不是我从小照顾他,恐怕他也不会对我那么尊重。可是,我看得出来,爷很关心你,甚至他关心你超过关心自己。”
薛桐桐心里暗道:南宫祁烈脾气难伺候是真的,但是哪里会关心?刚才简直就是把气哭了!
萍姨看了看薛桐桐,继续说道:“刚刚爷忘了给你干服。他害怕你比先洗完,找不到干服,就穿原来的湿服,对体不好。所以,他几乎没怎么洗,就把服给你送到浴室里去!”
薛桐桐怔了怔,原来是这样的啊!
“很多人觉得爷很坏,但是爷的心不是那么冷的,他对自己在乎的人一直是很重视的!”说到这里,萍姨停顿了一下:“也许,薛小姐是以普通朋友来看待我们家爷的。但是,我们家爷一定不是只把薛小姐当普通朋友这么简单!”
薛桐桐的心起一圈圈涟漪,贝齿咬着。
不知道……
真的不知道,他的心意是怎么样的?
他已有未婚妻了,还能说什么?喜欢他吗?虽然二,但是这句话,说不出口。
薛桐桐不想再和萍姨继续这个话题,忽然瞥到了别墅外面盛开的玫瑰,惊呼道:“好漂亮……这些玫瑰好漂亮!”
萍姨微笑着,点了点头:“嗯!这些玫瑰以前是先生和夫人种下的!想想夫人和先生也走了快二十年了……明天就是整整二十年!”
“那……明天?”薛桐桐不由惊讶地问出口。
“嗯,明天就是爷父母亲的忌日!”萍姨的脸上不再有微笑,而是淡淡的哀伤:“外面人都说爷手段狠,但是爷八岁的时候,先生和夫人便都不在了。要不是爷手段狠辣,那些觊觎南宫家产的叔甥伯父的,早就把南宫家的产业都夺去了!”
薛桐桐听着萍姨把这些话缓缓道来,心里好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。
似乎能想象到,八岁的小祁烈在父母灵堂,一个人默默无助的样子。还有面对所谓的豪门暗斗,他孤立无援,却拼命维持南宫家族的样子。也许八岁前的他,会撒娇,会大哭,但是八岁后,他就变得邪魅,却掩藏起自己真正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