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元不愿意坐下,顾就自己先坐下。
坐下之后,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郑师傅,您这般看不起人家,怕是在人家手上吃过亏吧?”
果不其然,自己才刚问了这么一句,郑飞元的脸就拉下来了。
牛娃见状,就连忙冲顾使眼,示意不要说这个事。
可是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儿,“郑师傅,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能不爱听,但这就是现实。您因为在一个人手上吃过亏了,所以就看不起所有人了?这对我们人可不公平。”
“而且您都愿意过来与我商谈了,我就不信牛娃没有跟您谈过我的事。既然是有了解过了的,那您对我应该是有些了解。我这人不爱说那些有的没的,就一句话,但凡是靠谱儿能做事的,我顾从来不会亏待于他。”
“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,有冒犯的地方您要是能原谅,那就多谢。如若不能,那也没有关系。”
顾说得没错,在来之前,郑飞元就已问过了牛娃。
的事,他现在的确是知道不的。“你就这么笃定我能够答应你,刚你管理棉田?”
“种棉花,不是你一辈子的愿么?”
轻飘飘的一句,却让郑飞元明白了,自己知道做过的事,对自己的了解也不。
种棉花,的确是他一辈子都想要做的事。
被人伤害过,也是事。
而且那个人做的事,还直接毁了他的所有心!
郑飞元一想到那个该死的人,眼睛里都是恨。
他握了拳头,道,“好,我答应帮你管理棉田。但是我有一个要求,你不答应这个要求的话,我刚才说的都不算数。”
“只管说,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我都不会推托。”
“这个你倒是放心,别人办不办得到,我不好说。但是你嘛,一定可以!”
......
牛娃送了郑飞元出门,之后又倒回来了。
他站在顾边,“嫂子,你知道他那些事了?”
这个郑师傅啊,的确是被人伤过。
十多年前吧,在外头爬滚打了好些年的他回了老家,置办了几亩地种棉花。
一开始日子是过得不错的,虽说最开始棉花的产量不高,但是也不错。家里收多了,也就宽裕了起来。
因为年纪大了,家中老母亲老父亲也催,就娶了一个姑娘。
那姑娘对他是没有多真心的,郑师傅也是想着时间长了,就能够将这姑娘的心给捂热。
可是一年两年过去了,他这媳妇儿不单止对他是越来越不上心,对公公婆婆也是越来越敷衍了。
别说是晨昏定省,就算是陪着吃一顿饭,都不乐意。
郑师傅见这般心肠,不论自己对多好,都不软化,心也就慢慢寒了。
这过日子啊,两个人都离了心,哪里能够过得下去?
很快,小两口日日吵架打架。
一个吵得厉害了,就一把火将郑师傅的棉田给烧了。
这一把火,烧了的不单单是棉田,还是郑师傅一辈子的心,还有他们一家子的济来源。
也是因着这一把火,郑家二老气死了,郑师傅也一蹶不振。
那娘们倒好,卷了家中所有银子就跟人私奔了,从未回来过。
牛娃说着说着还叹了一口气,“嫂子,郑师傅真的是厉害的。当初我爹种棉花的时候,还是跟他学的呢。”
他爹那时候比郑师傅年纪要大上很多,但是为了学点儿东西,日日对着郑师傅一口一个师傅,那就说明了他在这方面是真的厉害。
“他的事,我早让人查清楚了。”顾让他坐下,“我刚才用这个法子激他,也是无奈之举。他看不起人,如果不让他心服口服的跟着我做事,迟早都是要闹出大麻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