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九,宋寻在外面跑了一天。
等回来的时候,顾亲自端了水给他洗脸,等完之后,那帕子都蒙了不的灰尘。
“已定下来了么?”顾轻声问他。
宋家现在是待罪之,要想找到合适的地儿下葬,那可不容易。
再者君上说了不许十五发丧,那日子也是要另外挑的。
宋寻洗了手和脸,一连喝了两杯茶水才开口:“定了。日子定的是二十六,地儿选的是西岭山那一块儿。”
二十六,听着的确不错。
顾想了想,又问:“二十六的话,我们都差不多到花河村了。那......”
“不必管这些。君上给他的陪葬品是以侯爷的规格置办的,有这一点儿他就已够风的了,不缺我们两个。”
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给他送葬,从未。
现在他能停放在侯府,都已是自己给他的最后的体面了。
再多的,他不想给,也给不了。
相比死了的人,他的媳妇儿他的闺儿更加重要。“让婆子们收拾收拾东西,明晚我们去云府辞别。十二一大早我们就离开,不能再耽搁。”
“嗯,我这就去吩咐们。”顾知道他心里有数,也就听他的安排。
......
一眨眼儿的,就已到了十二。
这天天蒙蒙亮,付哲远、木鱼就准备了马车。等两位主子一洗漱好、用了饭,就将人带上了马车离开。
云家准备的那些个婆子,宋寻只带走了一半儿,剩下在初十那一天就已送了回去。
来的时候是凉凉马车,十多个人。
回去的时候是四辆车,二十多个人。
一行人走了将近十三天才到达花河村,一到钟家,宋寻就带着自己媳妇儿去找惊九。
钟家老早就已知道他们要回来了,所以惊九也一直在等。
后院。
惊九给顾把了两次脉,“宋夫人,你的体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。相比上一次,你现在的脉象要稳很多......”
“那惊九公子,你看看这块儿玉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?”顾将那玉佩取了下来,然后放在了他面前。
当初云家二老回去查了好几天,都没有查到什么体的消息。
现在他们唯一知道的,就是这玉佩的来源——是太姥姥给的。
可是这玉佩所带的,他们一概不知。
惊九拿起玉佩,仔细端详。
随后又从自己怀里出了一块儿玉,“宋夫人,这两块玉的材质都是一样儿的。这样儿的玉,世间有。它们看似普通,可是却要比一般的玉养人得多。”
“据惊九所知,这类型的玉不多。”惊九将玉佩放回了面前,“前朝有三块,我这手里的,还是因为机缘才能得到。不知宋夫人这一块儿,是从何而得?”
前朝......
太姥姥已去了那么多年,这玉佩到底是不是前朝遗那还真的是说不准。
可是自己觉得这玉佩悉,那是不是说明,顾家以前有过这样的一块儿玉佩!?
如果真的是,那顾家与前朝又有什么关系?
见脸有些不对,惊九就问:“宋夫人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?如果不方便,可以跟宋公子说一说这事儿。”
正巧宋寻过来了,听了他后面这一句,就问。“媳妇儿,你有什么事儿要与我说?”
“......宋寻,你说这是不是太凑巧了?”顾将惊九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我现在都怀疑,顾家之所以会遭遇那样子的事,都是有人指使的了。”
好好的顾家,从未与人恶,怎么就会产遭灭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