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水牢出来的那一刹那,上铭鸢只觉得一阵眩晕冲击而来。
愿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懂的那样可怕的,也不想让自己变得跟鸢尾一样可怜可悲可叹,明明都知道,那个男人是不爱的,偏得还要闹到这样的地步,自己变得如此可悲。何苦来哉?
香兰生怕自家王妃多想,忙道:“王妃莫要多心才是,那人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!”
“香兰,你会为了一个男子,做到这个地步么?”
香兰摇了摇头,沉半晌才回道:“香兰从未历过这样的事,只是香兰却是十分明白,这样的,太过伤人了些,好在王爷不会这样对待王妃的!”
这香兰对他们家那位王爷,也不知是有多崇拜,这会子又为了那人说话了。耸了耸肩,倒是不以为然,冷哼一声,复又接着说道:“也罢了,你家王爷的脾,我也算是了解一二,算不得什么好的,却也算不得坏的,是也不是?知足常乐,我也不想着其他的了,现如今我营药铺,日日都能前去看诊,已然足够幸运了,我还敢多说什么?”
也不知是这么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香兰也不敢多说,朝着自家王妃笑了笑,搀扶着往后院去了。
太子府上。
太子爷萧剑煌因为在自家皇祖母那里吃了大亏,是以在府上作威作福,任是谁来了,都没有什么好脸。是以,不论是谁,都看得出来,这位太子爷近日里头命犯太岁,招惹不起。
南青心急如焚,只要是派过去的人,都没有回来,可见这一个两个的,大抵都是死了的。他愈发凄惶,想到那么一个鸢尾,心中愈发可怜,朝着一边的男人觑了一眼,轻声道:“主子,难道就这么让鸢尾自生自灭么?那人对主子乃是真心真意,绝对忠诚的!”
想到鸢尾还在那人手里,他也是一阵翻门。现在倒好,不论是什么,都了他的命门。如此一想,更是心焦难耐,冲着那人觑了一眼,接着说道:“这话真是奇怪的很!”
“主子!”
“自己行迹败也就罢了,我也派了不人去,可是谁知道,都是回不来的,现如今,战宁王府还有太皇太后在呢,难道说,依着你的意思,我要冒天下之大不韪,跟我皇祖母犯冲不?这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!”
闻言,南青登时没了多余的话说,看着自家主子,那么一脸决绝的模样,顿时就觉得十分心寒,原本,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,鸢尾无缘无故,也不会到战宁王府做应的,这一切都是为着萧剑煌的缘故,可是偏偏,这人还是如此心狠手辣,连一线生机都不给,好歹那么一个小人,对萧剑煌乃是真心真意,从一而终地爱着的。
“太子爷!”
“此事无须再议!”萧剑煌一脸狠,想到自家皇祖母说的那些话,登时就是一阵气闷,“你若是想要救,就自己去好了,只会若是拉我下水,南青啊南青,就不要怪我不顾念这些年的主仆谊了!”
南青沉半晌,毫不犹豫,径自走了出去。
萧剑煌看着,更是一阵错愕。
未曾想到,这南青还有如此铮铮傲骨。只是可惜了,那鸢尾,必定是回不来了。
南青看着面前的战宁王府,一阵犹豫,知道只要是自己这么进去了,那么生生死死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了为着鸢尾,到底十分值得。南青双眸微眯,径自走了进去。
秦英是知道南青的,对这人倒也是十分敬佩,知道他武功高强,也算得上是个了不得的好人,只是这会子怎么好端端地来了?
“秦侍卫,劳烦通禀一声,南青求见战宁王!”
额!
秦英听了,讪讪一笑,朝着那人觑了一眼,轻声道:“这几日确实是有数个太子府上的暗卫潜伏到王府来,只是你却是头一个这样明正大走进来的,南侍卫,人好生佩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