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流朱一听,心知这人是在疑心他们姊妹,心里纵使是有些难过,却还是十分理解,轻声道:“小姐莫要多想,我们姊妹对小姐乃是真心真意的,有了如此噩耗,一个两个都是跟小姐一般无二的伤心,若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儿,当真是要天诛地灭了!”
这流朱哪里知道林蒛儿的心思,摆了摆手,骇笑两声。
“也罢了,我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,莫要多说,去吧!”
那流朱也不好说话,点了点头,径自去了。这一来二去的,也着实是他们伤了,原本他们几人还是掏心掏肺,对待互相亲如姊妹,现如今疑窦丛丛,倒是互相怀疑了。
林蒛儿怀疑那上淑月买通了这院子里头的人,是以才自己没了孩儿,可是方才流朱听了那人的话,只当林蒛儿这是疑心他们投了毒了,这心里,自然很不是滋味。毕竟,他们姊妹几个,对这人的事事无巨细,都是亲力亲为,现如今,倒是人怀疑,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了。
来来回回走的几个丫头婢子,见着流朱这么一脸难的样子,只以为是因为林蒛儿没了孩儿的事儿,给带来的打击。走上前来,朝着流朱说道:“姐姐,莫要伤心,小姐的孩儿没了,日后总归还是会有的!“
“你们知道什么?”流朱苦笑更甚。“现如今,小姐是在疑心咱们这里头是出了鬼了,都知道,我们姊妹几人,对小姐乃是真心真意的,只是现如今,还被小姐如此疑心,这心里,自然是之不住了!”
“啊?”那些人一听,登时就是一阵错愕,哪里知道,那人竟然会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。真是荒谬的很。流朱眉眼低垂,倒也不怪罪自家小姐,说到底,都是不容易的很,那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儿,心里难是必然的事儿,他们这些做丫头的,自然是要好生宽几分,难不,还要跟那人板么?未免太过荒唐了一些。
流朱坐在一边,苦笑两声。
“也罢了,说起来,咱们小姐也着实是不容易的很,当初在府上养尊优的,哪里知道这些艰难之事,现如今体悟起来,到底心酸,这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儿了。”坐在一边,双眼发直。流朱心里想着,若是长此以往,这样猜忌,到底还是没有半点好。有些事儿固然是可以忍不去提及,只是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了信任的话,只怕是日后寸步难行了。那些人也能体悟流朱的烦恼。说起来,他们几人都一直跟随林蒛儿左右,算起来也有些许年份,怎的还来怀疑他们了呢?
也真是伤人的很。
“流朱姐姐,小姐可能只是随口一说罢了!”
流朱摇了摇头,方才那副模样,着实不像是随口一说啊!只是说到底,他们也不过就是丫头婢子,还能说些什么来?只能这样忍耐。什么都说不得了!
“也罢了!”流朱苦笑两声,“这样的话,听一次也就够了,况且,我们乃是奴婢,还能跟主子板不?就此作罢,日后都别再提及一二,也算是能保住自了!”
知道流朱说的乃是真心话,那些人低垂着脑袋,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好心。
这会子一个两个的都是有心无力。
当初为着抱住林蒛儿的胎儿,他们一个两个的,也都是尽力而为了,哪里知道,现如今,还是闹到如此下场,孩儿没了,这院子,愈发死寂,没了单号给出的非凡热闹,说起来也着实是怪不得旁人,嫁给了太子萧剑煌,本就是于风口浪尖上的,况且还有一个上淑月虎视眈眈。
就算是上铭鸢的嫌疑最大,但是很奇怪,他们都对上铭鸢抱着绝对的信心,知道那么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腌臜事来。
医者仁心,这话说起来是一点错都没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