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冥顽不灵的丫头。
“怎么?我帮着你反倒是不好了?”萧剑玥冷笑两声,看着那妇人的眼神愈发带着几分冷凝。方才他就发现此人神有异,这会子就更是如此。
“对了,你家在何?”
“额!”那人好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,呆呆愣愣,求救般地看着旁边的沈千寻。沈千寻见着。更是觉得动气,朝着萧剑玥说道:“莫要妨碍我来救人,这会子你不依不挠,等会子我再你好看!”
刚准备给那人把脉,就见着那人面平和,已然是死了的。
上铭鸢双眼发直,怎么都不敢相信。双眼发直,死了么?
“他死了!”上铭鸢登时就落下泪来,双目灼灼,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。“都是因为你,这人是在我的手上死了的,都怪你,这都是因为你拦着我,为什么?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!”
萧剑玥冷哼一声。
“死了也好。反正他们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你涉世未深,到底不懂得这些沟沟坎坎的,只把他们当是好人了。傻瓜!”
呵!
傻瓜!
若是在寻常时候,听到这么一句话来,毕竟会觉得这人对自己乃是十分宠溺,只是这会子,只觉得这人面目可憎,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来,骇笑两声,冷笑更甚。
“对不住你,我没能救了你夫君!”
那妇人呜呜咽咽,好似是十分伤心,又哭了半晌。
看着这人模样,上铭鸢心里悲恸更甚。
原本,这人是不需要死了的,但是被萧剑玥这么一耽误,彻底没了转圜的机会了。
“对不住!”从怀里掏出两袋子的金叶子,朝着那人觑了一眼,说道:“当我赔罪用的,虽然不多,好歹也是个宽!”
恹恹地,眉眼之间没有半点活力,珠泪滚滚,若是寻常人见着,必定会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来。
“铭鸢!”萧剑玥莫名的有些焦灼,看着那人的眼神满是冷凝。“我这是为了你好,难不,你还要因为别人的缘故来怪我?”
“怪你?”上铭鸢摇了摇头摆了摆手,骇笑更甚。“我怪你做什么?王爷日后乃是要做大事的人,像是这样的卑贱命格,向来是不得王爷法眼的,就算是这人现如今死了,跟王爷也是没有半点干系,是也不是?”
这丫头把他想的恁的狠毒。
萧剑玥登时就是一阵冷凝,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凶狠。
“莫要胡言乱语!”
“胡言乱语?”骇笑两声,摆了摆手。“你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,谁也比不得你,这样心狠手辣,现如今,我算是看清了你了,哼,日后,纵使是再如何,我都不愿多看你一眼,如此心狠手辣,本就不配被人如此敬佩,你这样的人,着实是人招惹不起,只想着对你敬而远之了。怪我天真的很,只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呢,是我错了,是我错了!”
又是哭又是笑,人看着就是一阵心疼。
这会子应该是十分难过才是。
香兰跟随上铭鸢这样就,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模样,登时就是一阵惶恐,生怕说出什么话来刺激了箫元澈,反倒是十分不好。
“你莫要胡闹!”萧剑玥地攥住了上铭鸢的小手,这是头一次,这么一个丫头他这样惶恐张。“好端端的,闹什么?”
“好?哪里好?”上铭鸢看着地上的死尸,想到自己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,若是遇着了自己的病人就这么没了,必定是要自己愧懊恼死的。今日更是人觉着好笑,就这么生生地看着一个人,在自己面前死了。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。控制不住地掉眼泪。
这药铺也是萧剑玥帮着自己开起来的,可是谁知道,现在竟然也是因为这么一个人,自己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一个病患就这么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