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覃炎的院子,也不知是为何,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肃穆。里头都是些松,是以这里又做松林。倒是没有多想法,只是看久了,不免有些人心里不爽。也不知那人是如何喜欢上这种调调的,可见人与人之间,到底是不同的。
上铭鸢径自往里头走着,隐隐听着笑声。
“这走江湖都知道这个道理,现如今的皇室,也不知是算个什么,为非作歹,半点都不为了子民考虑!”说话的那个,声音分外洪亮,但是也听得出来,是有些年纪的人了。
覃炎接着说道:“没办法,大抵如此,好在咱们走江湖,不拘束,倒也极好,若是当了朝廷命的话,那才是煎熬的很了。现如今倒是算不得什么的,自由自在的,也不知是有多快活!”
上铭鸢听了不有些好笑。这覃炎的心思,总是这样别致,乃是寻常人等比之不及的。原本还觉着,这人千般万般不好,但是现在看来却又能看出千般万般的好,人心还真是千变万化。人捉不。
“大哥!”上铭鸢朝着覃炎笑了笑,又朝着另外那头的汉子点了点头。
那人见着上铭鸢的面容,顿时就是一脸惊骇。
呆呆愣愣,看了半晌。
上明不甘愿看着那人如此痴痴呆呆看着的模样,倒是有些生气,朝着覃炎说道:“我看我还是回去自己用膳吧,大哥自己陪客就好了。我是不大习惯的!”
覃炎见着上铭鸢颇有些动怒的模样,又见着那孙毅一脸痴痴地看着上铭鸢,朝着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,说道:“你这人,倒也真是不识好歹,好端端的,这么看着我妹妹做什么?”
孙毅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只是觉着小姐很像是一个故人!”
“故人?”覃炎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莫要看着这世间的好子都要这么说才是,我这位妹妹,只是自己,不像是旁人!”
“倒是不知是谁家的小姐?”
上铭鸢又怕走脱了风声,朝着覃炎看了一眼。
覃炎知道这人的顾虑,好生宽道:“莫怕,他是不会说出来的,走江湖的人,不是场上的!”说着,覃炎朝着那人笑了笑,接着说道:“丞相府上的嫡小姐,上铭鸢!”
丞相府上的小姐?
那人微微蹙眉,低垂着脑袋,想了半晌。又抬起头来看了半天。
上铭鸢愈发动气,站起子,朝着覃炎看了一眼,说道:“我还是先走一步才是正!”
“莫恼,莫恼!”见着上铭鸢如此模样,覃炎颇有些责难地朝着一边的孙毅看了一眼,一脸责备。“你看看你,倒是惹恼了我妹子!”
“真的,这姑娘同我家主母生的乃是一个模样!”
“胡说!”覃炎眉头蹙。“这世间哪里有一模一样的人,莫要瞎扯,想来是你这样日日夜夜没个休止的找人,倒是自己魔怔了吧?这是我家妹子,哪里是什么主母!”
“我知道!”孙毅点了点头,一脸狼狈的模样。“只是真的有八九分相似,你也是知道我的,这些年来,我何曾错认过什么人来?都是真的,真的是有八九分相似!”
“你家主母?”覃炎愈发张起来,这孙毅不是旁人,他乃是前朝猛将啊,他的主母,也就是当初的皇后,现如今这么说,岂不就是意味着,这上铭鸢,乃是前朝公主么?也就是这人找了数年之久的人!他不敢相信,双目圆睁。“这话可是不能胡乱说的!”
“这个我自然也是知道的!”他点了点头,一脸正。“若不是这张脸,我如何乱说?只是这世间,确实是有不相似之人,是以,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来!”
上铭鸢听了,一张脸子满是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