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妇道人家。哪里知晓这些计较。
只是罗氏也是好心,为着自家儿,到底是无可厚非的。
上卓颇有些犹疑,偏得也不好说出些什么来,人犹犹豫豫,半晌说不出话来,着实磨人的很。
“这事儿不要轻举妄动,现在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呢!你也要劝劝月儿,不要那么鲁莽才是,这儿家,切记这样的时候,难道不知道,这男儿汉喜欢的都是温子么?“
“哼!”
罗氏冷哼一声,看着上卓的眼神,带着几分愤恨。
这天下乌一般黑,这人也是一般无二,不帮衬着自家儿倒也罢了,反倒是连着一同教训了。
:“现如今太子府上也就只有一个林蒛儿,可比不得咱们丞相府,也不知道有多姨娘!”
“你也是够了,现如今说的乃是咱们孩儿的事儿,怎么说着说着又往自己上说呢?难道说,你当真半点都不在意你的儿不?”
“我哪里是不在意了?你也知晓,我是最在意不过的,我只得这么一个儿,只能指着日后千好万好!反倒是老爷,看不出来对我们儿的事有多上心!”
“你哪里知晓,那铭鸢一死,战宁王爷更是百无忌惮,对咱们丞相府动手了,也不过就是月余功夫,现如今,已关了四五家门庭,依着这个形,咱们日后当真是要一穷二白,守着朝中俸禄过日子了。你能这样张扬打扮,不也是因为我有那么几家铺子么?仙子已没了大半了。你还说我对月儿不关心,我倒是要看看,日后你能如何?”
“哎呀!”一听这话,登时就有些急了。“老爷,我哪里是这个意思,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,我哪里知道现在变了此般模样,可还有救么?”
“救?”他苦笑连连,摆了摆手。“哪里知道还有什么法子,依着现在的形来看,怕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!”
他想到那战宁王的厉害手腕,登时就有些惶恐,早知道,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上铭鸢那么差,要不然的话,那人海带也会为了丞相府上言几句,现如今就这么死了,更是没有半点法子了。只能这么苦苦熬着,好似是等候秋后问斩的犯人一样,当真是没了半点盼头,人心里忧惧难当,却还是只能这么憋屈着。
儿家有儿家的好,在闺房之中住着,半点不用为了生计心,就好像是罗氏,纵使是心高气傲,也从来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儿费上半点心神。
这会子反倒是对着他来发难,着实是人无话可说。
“我哪里知道这些计较,老爷,此事可有什么法子么?”
“法子?”上卓骇笑连连,现如今只怕是连天王老子都没有办法了。萧剑玥向来霸道,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,现如今上铭鸢殁了,更是没了好好说话的可能,他们这会子还未曾兵戎相向,已足够好了,哪里还能指着什么呢?只能这样苦苦熬着,没有半点计较!“没有什么法子,只得苦苦熬着,想着那人能够开恩,放过咱们一二,莫要咱们没了生路才算是正,太子爷也不过就是份矜贵,至于其他的,乃是比不过战宁王爷的,你难道还不知道其中厉害不?”
“我纵使是知道,也未曾想着他当真要对咱们赶尽杀绝啊!”罗氏愈发张了起来,“前些时候战宁王的势头倒是没有这样凶猛,那会子我打算着让太子爷帮衬一二,只是那会子月儿同太子爷说起的时候,那人并没有应声,想来也是不大愿意的!”
“自然是不会愿意的!”他冷笑连连。“依着太子爷的脾,如何愿意看着自己的势力跟战宁王起冲突?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的,只是咱们这一次,乃是非同小可,若是有人帮衬一二自然是再好不过,若是没有,只能是这样,尽人事,听天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