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是应该这样的,可是有一次王家的老太君过寿,因为他们王家本来就是开酒的,所以他们只在外头找了些人,做一些边角的工作,承包寿宴的人跟我爹相,便请我爹去用西瓜雕刻了一个男抱着寿桃。”
“然后,王家的家主大为称赞,请我爹过去说是有赏钱,去了才知道,那就是一个火坑。
我爹到了正厅,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老太君一个价值连城的寿礼,竟然到了我爹的上,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!王家就要带他去见,后来他们又说让我爹关了小餐馆,去王家工作,把雕刻手艺教给他的人,便放了他。”
常琳恍然大悟,“也就是说,王家是故意陷害你爹,就想让他服软,然后要你们家传的雕刻手艺,所以你们不同意,王家就是自己得不到,所以也要毁了?”
“姑娘,你分析的一点儿都不差,我爹不同意,最后以盗的名义被关进大牢了。我娘也因为这件事儿,气的一病不起,年前去了…我爹他到现在都没有认罪,后来也在牢里没了…所以王家一直派人打搅我的生活,想让我活不下去,然后投本王家。”唐锦帆越说越难过,最后竟然眼圈发红,鼻子一酸,流下眼泪,“我怎么能像杀我父母的凶手屈服!”
“怪不得。”常琳叹息,“那你就一直卖泥人吗?为何不去报呢?新开的张大人是个好啊。”
“呵呵,报,我也想啊,可是怎么报?我娘是自己抑郁而终,我爹是在牢里畏罪自杀,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,你让我如何翻案呢…”唐锦帆抱头痛哭。
常琳咬着下,思考了一番,“要不,你跟我们去平安镇怎么样?换个地方重新开始,等到自己足够强,再回来,你说呢?”
“离开漳州府?”唐锦帆喃喃自语。
“对啊,离开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,不离开,你也只能这样了,我在平安镇也是做吃食的,到时候会有你的容之地。”常琳认真的说道。
“好!”唐锦帆沉思了片刻,咬牙点头。
“我常琳,这是我相公莫衍,我们准备明天回去,你若是跟我们走的话,明天清晨城南门口头,怎么样?”
唐锦帆:“好!”
唐锦帆收了摊子,一瘸一拐的离开,莫衍微微皱眉,“琳儿,这人肯定是个麻烦。”
“我知道啊,不过我看上他的手艺了,王家不可能把手到平安镇去吧,聚福歇业,我下一步就要在镇子上开个酒,所以这个人,我一定能用的到。”常琳信心满满。
莫衍无奈一笑,“看来,我注定要吃软饭了。”
常琳起膛,“那是!以后我养你!”
第二天,常琳和莫衍出城的时候,果然看到唐锦帆早早的就等在城门口。
“走吧。”常琳一笑。
唐锦帆没有多东西,只有一个小包袱,他轻松的跳上马车,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盼。
最难的就是莫衍了,去的时候常琳坐在他的边,靠着他休息,回来的时候边却坐了一个男人,心心念念的媳妇只能在马车里坐着,看不见,不着。
日落西山,三人回了平安镇,常琳将唐锦帆安置在火锅城,给了阿大之后便回了林家屯。
一进家,气氛压抑,一家人除了莫小安,都是面凝重之。
“爹,娘,这是咋着啦?我不在这几天出啥事儿了?难道大房那头儿又过来闹?”常琳问。
刘氏叹了口气,“是你小舅舅。”
“小舅舅怎么了?”
刘氏解释道,“头两天,镇子上贴出告示来了,说要打仗,所以要从平安镇征兵,家里有壮男的必须参加。”
常琳一惊,知道这时候大概要打仗,但是没想竟然这么快,“所以小舅舅要去参军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