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澈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,便准备回平安镇。
刚出村子不远,便见到走路晃晃悠悠的朱清静。
“姑娘,是你啊。”
灵澈闻到一浓浓的酒味儿,他微微皱眉,“怎么一个人喝就这么多的酒。”
“是你啊,小狗儿,你咋一个人跑这儿来了?小心有坏人揍你。”朱清静恶狠狠的说。
“姑娘,你要去哪里,我送你。”灵澈一看就知道喝多了,常琳也是,怎么能让一个人喝这么多酒,若是上图谋不轨的人后果不堪设想。
灵澈碎碎念着,却没想过自己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。
朱清静好奇的尝酒,还尝了两,当时没什么觉,可是这酒后劲儿大啊,本就不胜酒力,出来一见风儿,彻底迷糊了。
觉得眼前的人都是带重影儿的,“你别乱动。”
“我没动,是你醉了,我带你回去。”灵澈无语。
朱清静推开他,“我才没醉,我又没喝酒,只是尝尝而已,我自己能走!”
就这样,灵澈不放心,朱清静又自顾自的走,他只能在的后慢慢的跟着,避免出什么事儿。
一路上,过往的行人都用鄙夷的目看着他,好似他是那个跟着人家姑娘的登徒子一般。
灵澈心中喊冤,一世英名算是毁在朱清静的手里了。
然而朱清静却是个脑袋断片儿的,在一品香食店睡了一宿之后,本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回来的。
林家屯的山上,最近却是热闹非凡。
由于常琳要的是花瓣,采摘起来费些功夫,花瓣又是很轻的东西,将价格定在了二十文一两的高价。
大家听到价格的时候没有不动心的,重赏之下有勇夫,三天的功夫,常琳就收上来好多花瓣,而林家屯的后山也被采的差不多了。
将花瓣洗净晾晒,让你按照步骤兑上一定比例的白糖,添上清泉水,又按照不同的口号适当加酒曲封发酵。
常老三给摘来了足足两背篓的葡萄,常琳又忙着碾碎葡萄,酿造葡萄酒,村民看着常琳不停的买白糖,还在好奇酿酒哪里需要白糖,简直瞎胡闹。
不过村民帮们采花,只要给银子就行,管弄什么呢。
常琳忙完了这些,已是好几天以后的事,如今除了古家的酒没到,剩下就是等着三月三的到来了。
这天,常琳正在酒坊跟刘文良一起研究发酵粮食酒的温度范围,只听着外头有人吵吵的喊着,像是要打起来似的。
不一会儿,周婶子就跑了过来。
“琳丫头,你快去看看吧,你爹在温棚那儿,跟人闹起来了。”
“周婶子,我爹咋着?”
“哎,我没法跟你说,你自己去看看吧,赶去吧。”周婶子有些为难,并没有开口说其他。
“琳儿,咱们赶过去看看。”刘文良催促。
“大舅舅你看着吧,这儿离不开人儿,我爹那儿我自己去就行。”常琳将手在服上了,跟着周婶子跑了出去。
常琳还没到温棚,老远就听着张氏在那儿骂,还夹杂着人的哭声。
常琳挤进人群,一个淡紫的影鹤立群,贵气的站在一群人中间,气势丝毫不减,骄傲的喊了一声,“娘,您咋来了?”
原来那人正是刘氏,面容丽,穿着考究,不用伺候婆婆,又不做家务,羡煞了一干村民。
不过现在大家却在心里幸灾乐祸,任凭刘氏过的再好,还不是得咽下这口气。
“娘,出了啥事儿了?”常琳疑问。
刘氏不想在大家面前示弱,忍着泪,“琳儿,你自己问你爹吧!”
“爹?”常琳看向常老三,这才发现那个张金花的人又回来了,坐在一旁的地上哭哭啼啼,张氏则挤进了温棚,满地打滚儿,一畦绿的白菜苗已被滚毁了小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