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金花嚎啕大哭,作势要撞向温棚的墙壁。
张氏岂能让真撞,赶起扶住,心疼道,“我的侄诶,这不是剜表姑的心尖子吗?”
“表姑,我可怎么办啊…”张金花哭的伤心。
刘氏气的眼前发黑,“娘,你侄寻死觅活的,你就剜心尖儿了?那你儿子儿媳妇呢!娘不怕我们寒了心?老三明明跟张金花什么事儿都没有,您却是塞给老三,让他帮别人养媳妇养孩子,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?怎么出门!
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,断了你跟老三的母子分吗?”
“大伙儿听听啊,这刘氏就是个不孝的,这是出呗着老三让他跟我生分了啊。”张氏哭天抢地,“你个丧门星,黑心肝的,自己生不出儿子,还不让别人进门,这是让我老三绝户了啊!”
“你…”刘氏气的说不出话。
常老三如今被他娘刺激的脑袋一团乱。他不会哄人开心,自小就是家里的劳动力,但是娘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,唯一一次跟他心平气和还是算计他。
们都谋没有得逞,他以为这件事儿已过去了,没想到今天们又卷土重来。
这就是他的亲娘,亲手将他推向深渊的娘。
今天这么一闹,无论张金花最后有没有留在常家,常老三背信弃义的罪名算是背上了。
说不难过不寒心那是假的。
“娘…您怎么…”
张氏大着,“今儿你必须给金花一个说法,否则我这老脸没地儿搁!”
常琳越听越生气,可是冷静下来之后,却不再说话,因为这件事儿最终话语权还在常老三的手中。
自己的爹爹子弱,如果他自己不强势起来,谁也帮不了,尤其以后自己不可能总在村子里,爹爹必须强势起来。
此时此刻的常老三心中苦涩,“娘,您真的要这样我吗?”
“不是我你,而是你为娘的啊!金花都说了,只想安心的生下孩子,不跟你们争抢什么?文静啊,你咋就容不下啊,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老三的,那天的事儿都了,他们是怕你心里膈应,才说什么事儿都没有,若是真没有,哪来的孩子啊?”张氏也知道张金花的孩子来历不明,可是刘文静不听的,两个死丫头又明的很,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控制不了了,在家,李氏还拿,若是想过上好日子,就必须让张金花把老三家的生意把过来,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。
常老三听到这话,心沉到了底,刘氏别过脸,不想在看见张氏的脸。
常琳刚想开口,却见常老三走进温棚,片刻的功夫,又重新回来,手中拿着剪葡萄的剪子。
“爹,您这是要干啥?”常琳看到他拿着剪刀吓坏了。
刘氏也惊讶,“老三。”
大家都吓得不敢吱声,都说老实人脾气倔,若是把老实人急眼了,那没准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只见常老三跪在张氏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。
之后他拿起剪刀朝着自己的大扎了下去。
常琳:“爹!”
刘氏:“老三!”
常老三沉声道,“这第一刀,谢娘的生育之恩。”
说完,常老三拔出剪子,直接扎下,“这第二刀,谢娘的养育之恩。”
众人几乎能听见剪子没的声音。
“这第三刀是作为儿子不能侍奉床前的惩罚。我知道,对于娘的生养之恩,我这三下子本算不了什么,但是,原谅儿子不孝,以后每个月,我都会给您一两银子,知道您百年之后,我也会每个月给里长一两银子,让他找人照顾您。这是儿子最后一次给您磕头了。”
村民皆是震惊,常老三真是急眼了,这是要断亲咋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