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娘天天一口一个夫人的,我都不习惯。”
常琳失笑,“婶子,我咋觉得你这不是埋怨,是跟我显摆我叔对你多好呢。”
“你这丫头,真是讨打。”
“婶子。你不习惯也要学着习惯啊,家里就两个男人,大大咧咧的,又不会照顾人,给你请了婆子就对了,不给请,我都得说他,而且我叔肯定特别宝贝这个孩子的,跟您一样年纪的差不多都当奶奶了吧您刚当娘,我叔快四十才有了这个儿子,当然得金贵着养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古婶子的神色突然黯然,“是我耽误他了。”
“嗯?怎么了?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?”常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暗骂自己说错了话。
“不怪你,其实这也没啥?府城有过生意来往的人都知道。”古婶子陷入回忆。
“当初我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,然后跟你古叔叔是在三月三春游的时候碰到的,也算是一见钟情了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常琳好奇。
“后来,我们两个互通了心意,就约定让他上门提亲。那时候我家也是做窑厂的,可是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二叔家的儿子古言风给知道了。
当初爷爷就是看二叔没有天赋,又不踏实,才把古家窑厂给了爹。
可是古言风不服气,想着若是能跟我们家结亲,就能得到我家的窑厂,然后干出一番事业,所以就先你古叔叔一步到我家提亲。
而我们还以为提亲的是你叔,所以开心的应下了。”
“再后来,古言风跟你叔说以后不要去找我,因为我不喜欢他,可是我却能收到你叔的信,以为自己要嫁的人是他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些书信都是古言风伪造的。做古言风千算万算,他没有算到我刚烈的性子,大婚当天,若是一般的女子,怕是因为名声也就将错就错了,可我却不是,我用簪子刺了他,然后跑了出来,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质问你古叔叔,为何负我!”
“你不知道当时你古叔叔的表情,真是够我回忆一辈子的了,再后来,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,古家大房二房的关系也就彻底因为我,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