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着了娘?”常老三懵一脸。
张氏怒道,“你还有脸问!你家那贱蹄子竟然要毒死我!”
“娘,琳是您亲孙,咋能害您啊,这要是传出去,坏了名声,您让琳咋活?”
张氏撇,“名声?名声早就被自己作没了,上不孝祖母,又大白天的把莫子那种不三不四的人领家里来,谁知道他们干啥好事儿?我都嫌臊的慌!”
常老三心急,“娘,那莫子,是过来帮忙的,琳自己弄不动这锅,让莫子给背来的。”他赶解释,生怕自己的娘亲误会了什么。
“呦呵!这刚让你们自己开火,你就安上铁锅了啊?你这喂不的白眼狼,是不是私藏银子了?”张氏拉扯着常老三,不依不饶的质问。
“娘,我哪有!”
刘氏听着外头的吵闹,不放心常老三,虚弱的扶着门框,“娘,老三哪能私藏啊,这么多年都是老三干地里的活儿,从来没管采买过,平日里都看不见银子啥样儿,您说私藏,从哪儿说起啊?”
“你闭,丧门星,生不出儿子的玩意儿!我要是知道你是个病秧子,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!”
常琳送走了莫子之后果然看到张氏在后院朝着常老三夫妻发难,悄声退出去,直奔里长家。
张氏正在院子里撒泼,子就跟长眼珠子了似的,不停的往常老三的上招呼着。
“住手!”
一声呵斥,张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只见常琳气的红了眼,带着里长和几个族长闯进后院。
这个该死的张氏,竟然下这么重的手,这么会儿,爹爹的上都青了。
常琳也气自己爹爹的窝囊,不想背上不孝的骂名,不敢还手,难道还不会躲吗?
里长皱着眉头,“这到底咋回事?老常家的,你三天两头的闹腾啥,你看你家老三都被你打啥样了?”
常琳眸一暗,立刻哭诉道,“里长爷爷,几位叔伯大爷,您们都看见了,我爹娘过的是啥日子?我正房一间厢房一间都空着呢,却把我们一家赶到后院窝棚里头,如今连饭都不管我们的,让我们自己开火,这跟自己单过有啥区别?里长爷爷,您做主,让我们分家吧!”
张氏一听,立刻急眼了,跳着脚的骂,“你这赔钱玩意儿,黑心尖的,这是让我儿子跟我离心啊!我还没死呢,分啥家?这不是让人我脊梁骨吗?里长你听听,这是小辈儿说的话不?这是不孝啊!”
常琳冷哼,“那你把我们赶到后头窝棚,又让自己开火,是啥意思?我以为是把我们一家分出来了呢!”
“张氏,你真是太过分了!”里长皱着眉头,怒道,“平日里,你苛待老三一家,我也没手,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啥样子了?老三挑着一家子的活计,不给饭吃,还住窝棚,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,得咋看我这个做里长的,咋看咱们村?以后咱们村的小伙子还咋说媳妇?”
几个族长也跟着附和,“是啊,这也忒难看了。”
“老常家的也是拎不清的…”
常琳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一下,瞬间疼的鼻子一酸,“里长爷爷,琳儿求您们做主了,我娘那子骨,若是这样作,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…”
里长点点头,“张氏,你既然让他们自己开火,也就跟分家一样,要不然,就…”
张氏一听,立刻打断了里长的话,“里长,常琳这孩子是让我惯坏了,啥话都瞎说,这家哪能说分就分,还不让人看笑话,以为咱们家不和睦?”
“那是啥意思?让我们三口子一文钱没有,让我爹只管干活不给饭吃?让我们一家子在我窝棚里头过?”常琳反问。
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,坐在地上跟里长哭诉着,“我命苦啊,我儿子跟我离了心喽,谁让家里头穷啊,养不起人啊,里长,我这也是无奈啊,正房那间是给老大住呢,老大家的眼看就要从镇子上回来了,他干了这么多年,月银一文不差的给我拿回来,我不能让老大家回来连个窝都没有啊,厢房是小四儿住呢,里头都是书,那书本都金贵着呢,平日里连我都不敢进去怕给坏了,若不是这样,我咋能舍得我老三啊,手心手背都是,我也心窝子疼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