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不要再喝酒了,跟我回去。”裴煜推开端木肆醉烂泥的子站起。
“不要,我要在这里陪小依儿,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寂寞的,我要在这里陪。”端木肆固执地后退两步,死死抱着墓碑不离开,”小依儿最害怕寂寞了,也最怕冷了,这里这么冷清,小依儿会害怕的,我要在这里陪,一直在这里陪着,我不要回去。”
抱着墓碑的端木肆固执地像个小孩子一样,死死地抱着墓碑,手指拽地白发发白。
“你知道吗?小依儿说过,如果我一辈子疼爱给唯一的话,就退出蓝帮将蓝帮当家人的位置让给别人,可是,我却将狠狠推开!如果当初我不听我爸的话坚持找到事的真相,小依儿就不会因为伤心而接那么危险的任务,是我害了,是我,都是我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也不想的,只能说天意弄人。”见端木肆微微不再喝酒,裴煜也疲惫地在端木肆的对面坐下,顺着端木肆的话回答。
“不是天意,是我!是我害了小依儿,是我!”端木肆忽然大声地反驳,怒目瞪着眼睛。
“好好好,是你,一切都是你的错,我的大爷,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回家了?别忘记了你的小依儿的肾还在我的上,如果我生病了,小依儿的肾也会生病的!”裴煜顺着端木肆的意思哄骗着,这时候的端木肆脆弱地像小孩子,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话。
端木肆歪着头,可能是醉得太厉害,分不清现实,摇晃着脑袋,双眼眯一条线傻傻地点头,回家,要不然小依儿的肾会生病的。
裴煜深深叹了口气,认命地撑起端木肆沉重的子,端木肆此时哪有力气走路,全的力量都压在裴煜的上。
裴煜回头想狠狠骂骂上的男人,眼睛越过端木肆的子看向不远的墓碑,上面刻写着“秦筱芯之墓”,惊讶地怔在原地,秦筱芯,那不是秦筱安的妹妹吗?
他记得,第一次在欧氏公司的一大厅见到秦筱安和蓝若依时候,们两个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面容还很稚,但是不难想象出长大后是何等的致丽,不就是秦筱安的妹妹秦筱芯吗?也死了?
扶着端木肆的子走进秦筱芯的墓前,上面右下角刻着时间是六年前,而最让他疑的是,秦筱芯的墓后还有一个小小的墓碑,上面什么字都没有,可是墓碑却很致小巧,像个小婴儿的墓。
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蓝若依会死?连秦筱芯也死了?还有那个小墓?是谁的?
一个令他震惊的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,可是闪得太快他没有抓住,看看靠在他上醉死的端木肆,裴煜决定先送他回去再说。
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端木肆搬到他的轿车上,裴煜坐在驾驶座上无奈地盯着睡得不安的端木肆,只希他能尽快从蓝若依的悲伤中走出来。
可是这似乎是奢,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仍旧不能从蓝宁夏的悲剧中走出来,更何况是爱蓝若依如命的端木肆呢!
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,裴煜犹豫着要将端木肆送到哪里,端木家似乎不合适,他想端木肆之所以误会和蓝若依的缘关系就是因为端木肆的父亲,如今还没有冷静下来的他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的父亲了。
裴家更不可能了,他恨不得杀了端木秋怎么可能还会心平气和地呆在裴家,将他丢到酒店又不放心他……
一阵铃声打破了车厢中的静默,裴煜按下接听键带上蓝牙,“冽。”裴煜的声音着无限的疲惫和无力。
“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欧玄冽的声音听乎更疲惫。
裴煜旁边睡得很不安稳的端木肆回头直视前方,声音中带着嘶哑,“出大事了,是肆。”耳边传来欧玄冽张地询问,裴煜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你见到秦筱安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