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月听见,不得楞了一下,看了看林子墨的脸,见他好像是认真的。
当即勾一笑,这才说道,“这有什么啊,考不中就日子也得过。”
若是之前,宋文月还可以很有信心,觉得祁良辰肯定是没问题的。
但是过一些事以后,宋文月也晓得,这科举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,场的黑暗,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。
祁良辰的文采,是晓得的,就算真的考不中,回去清水镇做个夫子也是绰绰有余。
以前,总是担心,无权无势怎么生活,可是现在,有了银子,一家人的温饱不问题,平安健康的在一起,平淡也是一种幸福。
这快两年的时里,宋文月历了太多,也终于明白,事与愿违是常有的事,人要学会接,学会满足。
林子墨见如此坦然,想要说点儿什么,反而不晓得如何开口。
科举是考试三天,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院子里面,院子门外是重兵把守。
宋文月也不去看,这两天和杜兰梦满大街的乱逛,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。
三天期限一晃而过,宋文月站在考场门口看见祁良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,眼眶有些酸溜溜的,说不上来的滋味,小跑着上前去,一把抱住了祁良辰。
“月娘,我三天没洗澡了。”祁良辰本来想要拒绝的,但是那里来得及,只能手接住扑过来的,无奈笑了笑。
宋文月才不管这些呢,里嘟囔着,“我不嫌弃你,我们去吃饭吧,我今天亲自下厨做饭了。”
祁良辰低头垂眸看着宋文月,见一袭紫就像是挂在游廊上的紫罗兰一般灿烂,不免问道,“你不问问我考的如何?”
“不问,等放榜那天自然就晓得了,快回去吃个饭,好好休息吧。”宋文月怎么会不想问,可也是历过高考的人,这个时候谈论这些,已于事无补了。
科举的第二天,京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,右相被足府中,还收回了他手上不权势,整个京城都沉沉的,天上雷鸣闪个不停,闹得人心惶惶。
还未到放榜的时候,听闻右相病逝府中,皇上命人厚葬,还亲自去了府上吊唁。
这些小道消息,都是从林子墨的里听来的,宋文月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也晓得,这应该是好事吧,不然林子墨这样时常板着脸的人,这两天一直都是笑口开的模样。
七天后,皇城脚下放榜,宋文月早早的就出门去守着,看见祁良辰的名字出现在前三名的时候,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来。
科举他是第一名,如今就剩下最后的殿试了。
多年后,祁良辰搂着宋文月站在府衙后院的花园里,看着秋风萧瑟,枫叶洒落满地的,不免慨颇多,“月娘啊,时间一晃居然过得这么快, 想当年在金銮殿殿试的时候,好像就在昨天一样。”
宋文月听见这话,神不免也有些恍惚,这才抿笑道,“我的夫君大人,岁月不饶人,咱们念卿都要出嫁了,你想什么呢?”
说到儿,祁良辰叹了口气,心头很是不舍得,“哎,这念卿不过也才十八岁,怎么就要出嫁了呢?我心里舍不得。”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,的公婆你又不是不认识,这俊浩也是你看着长大的。”宋文月说道这个,心里倒是没有祁良辰那么舍不得。
毕竟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,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祁良辰却还是撇说道,“要不是看在他如今考了个探花,我是坚决不同意的,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。”
“知道了,晓得你看不上林家的钱财。”宋文月很是想要翻个白眼,这人怎么年纪越大,还越是迂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