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祁秀儿的控诉,宋文月此刻很想揪着原主出来,把她暴打一顿。
到底是干了多少丧天良的事情,扔下一大堆屎摊子,让自己来收拾。
原主也干过认错这样的事情,装了几天,等着祁家人松了戒备之心,她居然偷了祁家的银子。
那银子是给祁老汉看病的救命钱,若不是祁良辰发现的及时,怕要被宋文月买吃买喝的花光了。
虽然事后,祁家没人怪罪宋文月,但对她的戒备又强了几分,后面直接不再管她。
除了每天两顿饭在一起吃,宋文月和这个家里没有丝毫的关系。
也就是祁张氏还心有不忍,帮着宋文月洗衣裳。
这些天她病了,伤寒咳嗽,就没有给宋文月洗衣裳,导致她床脚堆了好多的脏衣服。
“小姑不信我,也没什么的,日久见人心。”
宋文月也不指望一两句,就改变了众人对自己的看法,只想着,别那么多的恶意也好。
说完这话,依旧没人接下句,大家好像都不能理解,一夕之间,怎么宋文月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“我去洗床单,你们先聊着吧。”宋文月也被房间里面尴尬的气氛,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她说完这话,不等众人什么反应,转身就出去了。
年纪最小的祁良宇十分错愕的看着祁良辰,吃惊问道,“大哥,大嫂刚才说要洗床单?”
是啊,嫁到祁家三年的时候了,宋文月何时说过洗衣做饭的话,怨不得别人吃惊。
祁张氏反应过来,看着祁良辰忙说道,“老大,你快去看看咋回事,月娘莫不是受了啥惊吓?”
“好,我知道了,娘。”祁良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显然也是好奇的很,宋文月的变化有些大。
回到东屋的宋文月,把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部拆了下来。
又把之前洗好的衣裳放在靠墙的床里,这才去洗床单。
祁家太穷了,她睡的屋子里面,连个柜子都没有。
也不晓得那五十两银子都怎么花没了,祁家怎么还会如此的穷困。
祁良辰从堂屋里面追出来,看见宋文月蹲在井边真的在洗东西。
她肥胖的身躯蹲在地上,光线昏暗,老远看去就像个圆球一般。
不多时,宋文月就累的气喘吁吁,身上又出了汗来,幸亏洗过澡,除了汗味倒是不臭。
她把床单被套洗了,又准备打水清洗,一回头,看见祁良辰提着水桶站在自己的身后。
鬼走路似的,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,吓人一跳。
“谢谢啊。”宋文月也不客气,一把从祁良辰?手上拿过水桶,倒在干净的水盆里面,自顾自的清洗。
她有些娴熟的动作,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,但祁良辰晓得,宋文月不会干活的。
“月娘,你何时会洗衣服了?”祁良辰的口味带着几分诧异,倒还算是尊重。
“看也看会了。”宋文月埋头干活,顺嘴一说,“往后这些东西,我都会自己洗的。”
这个理由,也是让人无从反驳,的确,洗衣服不算什么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