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就是厌恶。
尉迟邑被她气的有些呛,盯了她好一会儿,最后才拂袖而去。
听见关门声,木夕雾松了口气。
她担心尉迟邑会在她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,三两下的就将衣服换好。她悄悄的走到门口,开了个缝,发现尉迟邑并不在外面。
木夕雾心情大好,直接开门,却没想到银雪守在外面。
银雪,“殿下让我派人送小姐回府。”
“尉迟邑呢?”木夕雾下意识问,而后她觉得很不妥,好端端的干嘛问尉迟邑那衰佬。
银雪薄唇一动,木夕雾就出声打断她,“别说他,时间也不早了,我要回府了。”
银雪颔首。
木夕雾的轿夫被尉迟邑杀了,银雪重新给他找了个轿夫。
尉迟邑……还真是冷血。
那轿夫做错了什么。
木夕雾上了轿,如画还在昏迷中,她自己制造的迷药粉内心清楚对人体无害,就当是睡一觉罢了。
快回到相府的时,木夕雾就给如画服了解药。
如画昏昏沉沉,头脑还未完全清醒,她拍了拍脑袋,自言自语,“我怎么睡着了。”
“可能是你太累了吧!”木夕雾说,下意识的理了理衣襟,生怕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痕迹漏出。
回到居兰院,木夕雾差人拿了药膏上药,屏退众人,如画说,“小姐,你觉得这次事件是谁害得你?”
“不知道。”木夕雾声音凉凉,“但也不是毫无头绪。”
“这耳环是四姨娘送的,会不会……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木夕雾说,“先不说以后会怎么样,如今她这位置还没坐稳,不会这么快叛变。”
如画歪着脑袋,“那到底会是谁呢?”
木夕雾冷艳的勾了勾唇,望了眼被长袖掩住的手腕青紫:她不知道,但有人会知道。
* *
温海璇回到府内,跟大长公主与温驸马请过晚安后,正要回房,大长公主却忽然叫住她。
温海璇乖巧的看着母亲,“母亲,怎么了吗?”
大长公主一身红色衣裙,虽已快是奔四的年纪,但气质淡雅,风韵犹存,清丽的外貌中,还有一种逼人的威慑力。
“今晚的事……是不是你计划的?”大长公主蓦的颔首,视线直逼温海璇,盛世凌人。
温海璇猛的一僵,扯了扯唇,“怎么会,女儿怎么会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,要被人查出来,可会连累我们公主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