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姚的脑袋从车帘中探出来,“你可别使唤我的婢女,我在马车内都能闻见一股屎味儿,可想而知里面得多臭,我可不想我的婢女去受罪。”
余姚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。
周围有人忍不住‘噗嗤’笑出来,堂堂大长公主府的小姐居然大小便失禁,这事儿能让他们笑三年。
尉迟邑默,却没没有让余姚的婢女去帮忙,他目光一转,视线落在车窗的木夕雾身上,黑眸深邃,阴沉,还有一股森冷。
木夕雾心中一颤,却也没躲,她微微颔首,冷笑。
既然他知道,她也没工夫去遮掩。
耽误了快一个时辰车上才弄干净,当婢女将里面的黄色排泄物带出来的时候,有人不禁的干呕,没忍住吐槽了几声。
马车内的尉迟霖始终没说过一句话,他大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感觉这件事情一定跟木夕雾脱不了干系。
继续赶路,温海璇一直都没从马车上出来,虽然已经处理干净,但随行的路人总觉得又一股味。
大概下午酉时的时候才到北月国,城门外,马车就停顿了下来。
木夕雾撩起车帘一看,只见在城门口有一大批的军队来迎接,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男人,那男人矫健壮实,年龄约莫在三十岁左右,古铜色皮肤,脸庞紧绷得没有一丝赘肉,身上有一股迫人的强势,还有几分野性。
尉迟邑从车上下来,一贯冷漠的脸庞居然带了几分笑意,他们似乎很熟悉,两人撞了撞拳头。
“听说你们在路上出了点问题,没有人员伤亡吧!”高井牧问。
“太子受了点伤,其他一切正常。”尉迟邑道。
这时,太子的那辆马车的轿帘掀开,李昊扶着尉迟霖下来,“王子,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有些日子没见了。”高井牧道,“受伤就别下来了,回车上休息吧!”
“该有的礼仪是不能少的。”尉迟霖道,面上挂着一抹彬彬有礼的笑意。
“那个穿黄衣的那个,是北月国的王子。”余姚也探头过来,解释说,“你别看这货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,他可是扳倒了他三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才坐上这王子的位置。”
北月国的立储的规矩跟七重国不一样,七重国立储虽说先考虑嫡长子,但更看重‘贤’字,而北月国立储是立长,谁先出生谁就是王子。
“木夕雾笑了笑,还挺有点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