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邑掀目瞧一眼,眉目含笑,倒也没说什么。
木夕雾暗暗瞪一眼,转眸对余姚道,“不过话说回来你找我是不是有事?”
余姚才想起来来找木夕雾的原因,张道,“昨晚温海璇的锦盒爬出毒蛇,北月皇帝很生气,下令严查。如今温海璇已被圈起来了,温海璇说那锦盒里的毒蛇是你的,而绿如意是的,如今皇帝下旨要你去跟温海璇对峙,你得赶想想办法。”
余姚知道那绿如意的确是温海璇的,而木夕雾准备的是一只琉璃青尊,但不相信木夕雾会往里面放毒蛇,这一定是陷害。
“不用想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”木夕雾眸淡淡,没有一丝绪起伏。
余姚不似木夕雾淡定,如果这件事坐实是木夕雾干的,那么就算北月国肯看在是七重国使臣的份上网开一面,可回到七重国,一样也在劫难逃。
尉迟邑在一旁坐着饮酒,将眼前那清丽灵动的子印眼瞳。
就这点小伎俩,是不会难倒的,在昨晚,就已布局了。
在七重国皇帝寝宫的正殿上,七重国的使臣都到齐了,而温海璇跪在中央。
行完礼,木夕雾便道,“昨晚为了救六王妃忙了一夜,好不容易能眯一会儿,皇帝这么着急将臣来有何事?”
“据温海璇说,那绿如意是准备的贺礼,而锦盒里的毒蛇,是你准备的。”皇帝道,振振有词,“你有何话要说?”
“陛下,那绿如意真的是我准备的贺礼,因为木夕雾的婢摔倒我们两个贺礼才会换,这一切一定是木夕雾的谋,请陛下明鉴。”木夕雾还没开口,温海璇就着急的辩解,“那个什么传说,都是木夕雾瞎编的,这个绿如意是我母亲好不容易得来的,本就没什么传说。”
说着,温海璇还自作聪明的在木夕雾上压了一道欺君之罪。
一旁的余姚很生气,就要为木夕雾说话,余熠拽了一下,示意安静。
这可是北月国,不是七重国,一言一行都要加倍谨慎才行。
“没错,这绿如意的确是温小姐的,但那锦盒里的毒蛇,却也不是我的贺礼。”木夕雾说,“臣的贺礼被人掉了包,换了毒蛇。”
“你在胡说,谁会换你的贺礼。”温海璇反驳,“你可别再陛下面前胡说八道。”
“又没说是你,这么激动做什么。”木夕雾讽刺一笑。
温海璇心里咯噔一下,有些慌。
“口说无凭,有何证据?”皇帝质问道。
“陛下就是我的证人。”木夕雾微微一笑,转眸盯温海璇,“这锦盒里的毒蛇都是温小姐的杰作,温小姐,你说对吗?”
话落,木夕雾眸底腾升出一抹浓烈的寒意,那幽深的目,似乎能察人心。
温海璇背脊一凉,寒从脚,激动的道,“你别胡说,一切明明都是你计划的,是你想谋害陛下跟皇后娘娘。”
“如果与你无关,你又如何知道毒蛇一共有多条,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打开锦盒。”木夕雾厉声质问,咄咄人,“本就是你调换了我的贺礼,你的贺礼与我放在一,要动手脚岂非困难”
温海璇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,满脸冷汗,颤抖,也不知心虚还是张。
众人蓦的回想到当时木夕雾询问温海璇毒蛇的数量,当时还未从在意,如今一想来……
皇帝怒视温海璇,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在眼皮底下耍花样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余姚忍无可忍的喊出来,任余熠拽拉也无济于事。
“很简单。”木夕雾冷艳一笑,“因为要除掉我,要当二王妃;因为觉得北月国皇帝昏庸无能会被蒙蔽双眼,因为……有人所唆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