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夕雾摇了摇头。
就算暂时能将六王妃从鬼门关拉回来,也不会有三个月的命。
尉迟邑薄抿,扫了一眼前面的母子两,最后目落在了木夕雾的肩膀上。
木夕雾肩膀上红了一小片,但迹似乎有些干枯了,衫还是烂的,隐约能瞧见里面皮开绽的红。
尉迟邑拧眉,“怎么不理。”
木夕雾一愣,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肩膀上的伤口,“还没时间理。”
一回来就去治疗六王妃,那忙得过来。
尉迟邑脸沉,将木夕雾拽到了隔壁余姚而房间,让人送来金疮药。
他手解开木夕雾的服,木夕雾眉头微蹙,推开他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在你的肩膀,你够得着吗?”尉迟邑严肃,将的子板正,“不要乱动。”
木夕雾叹气,也不挣扎了。
只要尉迟邑坚持,就没有反抗的余地,不过是自讨苦吃。
尉迟邑很满意的听话,松了的襟,随后便撕开了肩头上的袖。
木夕雾白皙的肩头被水染红,伤口已没有在流,但仍旧触目惊心。高霁染的长鞭是有倒刺的,木夕雾的肩膀的都被翻了出来。
尉迟邑眉头拧,沉的抬眸了一眼眼前这个倔强的孩。
都伤这副模样还去心别人,就不能先把自己给理好了。
尉迟邑清洁完伤口后才给上药,牛黄的药洒在狰狞的伤口欧上,木夕雾体猛地一颤,肩头颤抖。
尉迟邑手中的动作一顿,金疮药多会有些刺激,他深呼吸,“要忍不了就喊出来,不用忍着。”
木夕雾微微一笑,并未做回应。
这点痛对来说算不了什么。
理还伤口后就要包扎,尉迟邑手脚麻利且练的将的服下来。
“剩下来的步骤我自己来。”木夕雾忽然起,拉了拉被撕坏的服。
“我来。”尉迟邑声音加重,而后又忽然邪魁的笑了笑,“又不是没看过,不用矜持。”
“你混蛋。”木夕雾脸大变,倔强道“你别我,我要自己来。”
“好。”
出乎意料,尉迟邑居然真的没坚持,他瞥了一眼木夕雾肩上的伤,“小心点。”
随后尉迟邑就离开了。
木夕雾深呼吸,让外面的宫人去寝殿拿服,如今这副模样,肯定是没法儿出去的。
原本是参加完封后大典就要启程回七重国,但六王妃如今的局势离不开木夕雾的医治,还有因为毒蛇谋逆一事还没调查清楚,行程就这么生生的耽误了下来。
过两天木夕雾的心理与照料,六王妃好了许多,意识也算是清醒,况暂时得以稳定;但依照木夕雾的预料,六王妃可能只有不到三个月的命。
对此,木夕雾并没有隐瞒高宏迟,六王妃人生的这最后一点时间,要看他怎么安排。
毒蛇一事,由了宗人府理,高霁染的近侍婢,还没开始用刑就全招了,的确是温海璇串通高霁染陷害的木夕雾,但对于谋逆的事并不承认,咬牙就是不松口。
木夕雾每每过李贵妃的寝宫,都能听到那儿凄凉的哭声,高霁染被关进大牢,大刑伺候,连带高井牧也被高霁染连累,储君之位岌岌可危。
如今他们三人自难保,是没空在来找木夕雾报仇了。
木夕雾与余姚正在花园散步,路遇公孙静与尉迟邑,两人隔着一条远远地道。
公孙静一瞧见木夕雾,警惕的不得了,双手占有的抱上了尉迟霖的手臂。
木夕雾几乎不带睁眼瞧他们,自顾自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