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夫是看出来了吧。”木夕雾直接开门见山,“多谢李大夫相助。”
四姨娘忽然将拉下水,的确是始料未及的,当时抱着见招拆招打的打算。
“大小姐是要害人吗?”李太医问,脸沉沉。
明明是个死胎,却还昭告天下,如果谁要是不小心上了‘迫使’四姨娘胎,那罪过也就大了。
“我说这件事我不知晓,李太医信吗。”木夕雾道,也是难得开口解释,“我的确帮四姨娘把过脉,但我也告知了是个死胎,这是他们人之间的部争斗,我也不想掺和。”
只想保护好边的人,至于木守岗那些人之间的争权夺利,没兴趣参与,可公孙宁,是一定要除掉的。
李太医松了口气,看样子是相信了木夕雾所属的话,“你一向善良,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。我希你不忘初心,能够保持一颗善心。”
善心……
跟善良沾不上边,一切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不是一个襟广阔的人。
“我做不到宽恕。”木夕雾说,红贴在茶杯上,微微的抿了口茶“但我也不会去害人,总之就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李太医皱眉,话脱口而出,但似乎想到了什么,眉头又忽然舒展,自嘲一声,“也是,善良的人未必会有好报。”
李太医抬眸,看着木夕雾道,苦笑说,“你说的对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简单的谈几句,李太医就走了,木夕雾送他出院子,再次谢他的相助。
“不用谢我,算我还你母亲的一个人。”李太医道,忽然深呼吸,眸底略过一抹眷,“是个好人,当年如果不是慷慨相助,我早就饿死街头了,更别说还能认义父拜师学艺,为远近闻名的名医。”
木夕雾微愣。
送走李太医,木夕雾忽然想,其实母亲,并没有刘嬷嬷说的那么不堪,或许……是真的爱六王爷,不然也不会二次回到六王府,也不会因为刘嬷嬷跟六王妃的挑拨赌气回到七重国。
几日后,木夕雾听说,木炎宏要进宫伴读,与公孙辞一起上书房,陪伴太子读书练武。
木夕雾觉得奇怪,木炎宏一向懒漫贯了,对于读书习武没有半分兴趣,他更喜欢跟那些顽固子弟斗蛐蛐上青。之前公孙宁跟木守岗还迫他去给太子当伴读,木炎宏死活不肯,逃了几次公孙宁跟木守岗也就作罢了,毕竟是唯一的儿子,能怎么办,只能宠着了。
在木炎宏上书房的前一天,居兰院迎来了一位稀客:木炎宏。
木冰凌见到他,显得很张。
这个木炎宏虽然以前极打骂他们,但也没欺凌。
“三姐不用害怕,我并不是来找茬的。”木炎宏说。
木炎宏跟之前相比起来,整个人似乎了了许多,年的棱角逐渐变得分明,体也不似之前这么纤细,行走之时,还带着一鼎鼎的傲气,只是整个人看上去,似乎有些落寞。
“怎么忽然来我这儿了?”木夕雾道,也没有以往的疾言厉。
或许是知道了木炎宏是自己的亲弟弟,即使这个亲弟弟有些可恨,但缘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奇妙。
“大姐,三姐,对不起。”忽然,木炎宏郑重的对木夕雾鞠了个躬,庄重、严肃。
冰凌被吓了一大跳。
这木炎宏难不是吃错药了?
木夕雾目淡淡,“为何道歉。”
“为我二姐,母亲还有我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而道歉。”木炎宏说,脸稍微通红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木夕雾能觉到他的真诚,能原谅木炎宏,但公孙宁跟木碗云,绝对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