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冰凌眼泪忍不住掉下,她在替木夕雾委屈。
木夕雾没料到,冰凌知道的居然如此多,她什么时候知道的……或许在很早很早以前。
“尉迟邑就是个畜生,就知道勉强姐姐。”木冰凌狠狠道,“不让她付出些代价,他怎么知道什么人能惹,什么人不能。”
木冰凌怨恨又憎恶,木夕雾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她想让冰凌变得强大,有自保的能力,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幅怨天尤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
太过心狠,不择手段,最后只能得不偿失。
“就算你的计划成功,尉迟邑也不会放过我,放过你的。”木夕雾道,或许是疲倦,又或者是失望,她的声音很轻,“尉迟邑……会让整个木府为他的母妃陪葬。”
尉迟邑……可比外界所传的更要狠辣得多。
“那就陪葬吧!”木冰凌并不觉得有什么,反而是笑了,笑的诡异、阴寒,“那就让木府的所有人为他的母妃陪葬。”
木夕雾忽觉背脊发凉,好似被一股寒意侵入体内,那一瞬,她好像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冰凌了。
“我相信,尉迟邑是不会杀姐姐的。”冰凌笑道,笑的灿烂,夺目,她闭眸,深呼吸,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刻,“除了姐姐,木府的所有人……都该死。”
木夕雾心下一颤,呼吸漏了几拍,她忽然起身,上前,巴掌扬起落下,‘啪’的一声很清脆,木冰凌的头被打偏了过去。
“冰凌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。”木夕雾心痛,几乎是失声的嘶吼出声,“你这样不择手段得去害人,跟公孙宁有什么两样。”
“我跟她有两样吗。”冰凌哭出声,眼睛猩红的厉害,她缓缓地站起来,眼泪掉的厉害,悲戚瞬间爆发,“母女自成一脉,她公孙宁阴狠,女儿能好到哪儿去。”
木夕雾一愣,震惊的看着冰凌。
她知道……她怎么会知道。
木冰凌恨恨的咬住下唇,嘴唇被咬破她都不在意,她的双目,红的都能滴出血来。
她恨,恨她自己,恨公孙宁,跟木守岗,很木熊,除了木夕雾,她恨透了木府所有的人。
“我爱了十三年的母亲,居然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,反倒是害我过了十三年的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。”冰凌忽然笑了笑,笑的悲凉,“而我的亲生母亲,亲姐姐,处心积虑的要致我于死地,让我万劫不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