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娶了余姚,余家也未必支持你。倒是余姚进门后你如果亏欠她,余家定不会放过你。”木夕雾声音森冷,带着一缕不为人知的寒意。
尉迟霖脸色难看,这对夫妻气的够呛,原本赏月的好心情通通没了。
他愤怒的冷哼一声,唤贴身太监搀扶拂袖离开。
如今她是对尉迟霖越来越失望了,觉得当初自己的那抹心动,成了笑话。
“以前觉得你跟我说话绝,没想到你对别人更绝。”尉迟邑忽然道,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。
木夕雾瘪嘴,摸了摸鼻梁,“绝吗?不过是实话实说。”
尉迟邑笑笑,握着她的手又开始把玩起来,带着薄茧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腕,手指摩挲。
他握得是她的左手,摩挲的位置,是之前带着翡翠手镯的位置。
“你有没有后悔过把手镯变卖?”他突然问。
木夕雾微怔,想了一下,摇头。
她并不后悔,当时他们没有钱,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东西,为了生存,她不得不将手镯交出去,也算是还了尉迟霖的几分情。
“你以为你没有责任吗?”木夕雾道,呢喃出声,“如果不是你要杀我,害的尉迟霖手上,我也不会将手镯变卖。”
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就换来那么点吃食跟消炎药,怎么想都是亏的。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,她没得选,没有那晚消炎药尉迟霖说不定根本就熬不过那晚。
就算早知今日,木夕雾也不后悔,如果尉迟霖真的因为自己死了,她后半生应该都会很愧疚。
尉迟邑沉默一瞬,脸色凝重,忽然不说话了。
旧事重提,木夕雾也觉得无趣,从尉迟邑的腿伤跳下来,脚刚落地,尉迟邑忽然一手将她抱回了腿上,朝她凑近,黑眸紧盯着她的瞳孔,嗓音低沉,“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,你信吗?”
木夕雾微怔,不是他做的?可还能是谁做的。
她红唇微抿,也不知该不该信他,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,尉迟邑这个人,不屑于撒谎。
“我能信你吗?”木夕雾说眸光对他的对上,他的眸如同星辰大海,将她吸了进去。
这个男人,他能相信吗。
尉迟邑笑了,腹指从她的脸庞话落,“你当然能信我。”
木夕雾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