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霖的声音,带着一抹蚀骨的恨,那眸光恨不得幻化成无数把刀子,把木夕雾一刀刀给片了。
木夕雾无视他的挣扎,没有分毫动容,“听说你前阵子撞墙自尽了,看来不仅没死成,已经活力无限。”
“怎么,你怕我死了以后,尉迟邑没法跟我父王交代?”尉迟霖狰狞的笑了,“我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。”
“可惜啊!你终究是没死成,瞧,双手双脚还被烤着。”她说,用手帕掩了掩鼻子,“教你一个法子,你可以咬舌自尽。”
如画跟旁边的一个家丁脸色一变,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夕雾。
“但我可不保证这个法子一定能让你死成。”木夕雾说,“很多人以为咬舌自尽会真的死掉,但却不尽然。咬舌自尽,其实能顺利死掉的人并不多。死的透的还好,一了百了,要是死不透的,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,想骂人泄愤都做不到。”
“木夕雾,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。”尉迟霖愤怒不已,激动的将那铁链拽得吭吭响。
“你最好祈祷你自己能活到问斩的那一天,不然很快,你的母后就会下去陪你。”看笑话也看够了,木夕雾显然是没了耐心,“如今你的大势已去,公孙一房的人也被你连累,如今我要捏死皇后,简直易如反掌,so,你最乖一点,听话一点。”
她笑靥如花,如同一朵璀璨开放的牡丹。
有那么一瞬,尉迟霖看她看得呆了。
这个女人,他一直想要得到。
“这个局是不是你设下的,是你放出风声说父王传位尉迟邑,还有那石狮像的事情,也是你计划的对不对。”尉迟霖没有方才那么激动,但嗓音里的恨意,却越发的浓烈。
“起初我还不认为这种雕虫小技能让你上当,看来是我太看得你起了。”就算皇帝真的要传位尉迟邑,他也不该这么冲动,谋逆这种罪名一旦成立,那就是死,永无翻身之地。
这种事情在没有把握下也敢做的,也就只有尉迟霖这个蠢货。
其实只要尉迟霖跟皇后或者公孙伯稍微讨论一下,很容易就看出破绽,但尉迟霖这个男人,太过自负。
尉迟霖不甘心,不甘心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,明明快唾手可得的天下,就这么白白的丢了,他恨,他恨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