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夕雾脸上起了倦色,锤了锤肩膀,问管家道,“今日有没有御王的书信?”
行军打仗情况紧急,但在紧急尉迟邑都会给她寄一封信,大概十天左右一封,可如今都过了半个月了,都没有尉迟邑的消息。
她难免会担心紧张,战场上危机四射,木夕雾也只能从信纸上的道关于他安全的信息。
“没有。”管家道。
木夕雾微微叹息。
管家又道,拿出一封书信,“不过有从北月国寄来一封书信,是木少爷的。”
木夕雾颔首,接过,看了眼信纸上的自己,微微一笑。
的确是木炎宏的字迹,想来,他到北月国也有小半年了,这是他寄过来的第三封信。
这次的信上,虽然也说了些在北月国所发生的事情,但依旧是问候较多,与之前一样,并没有过多说明北月国朝政的状况,应该是情况紧急,而他们又不想让她担心,所以才不愿多说。
木夕雾注意到一旁如画射来的强烈目光,她知道,如画心里是有木炎宏的,只不过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。
每次木炎宏信上,都不会问道如画,好似从不曾与如画有过什么。
木夕雾将心知叠好在信封内,“你真的不去找他吗?当真不会后悔。”
如画一怔,倔强的将头别过一边,她咬了咬下唇,摇头。
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何况她忘不了那个为她而死的丈夫,她做不到抛弃过去的一切。
木夕雾默,并没有在相劝。
如画是个倔强的人,除非她自己改变心意,不然谁都拿她没办法,总不能将她五花大绑送到北月国吧!
几日后,木夕雾没有等到尉迟邑的书信,却等来了西北地区大面积爆发瘟疫的消息,据说,死了许多人。
尉迟邑在西北驻军,行踪不定,如今也不知他位于哪个位置,是瘟疫爆发的中心点白城,但西北多处地区已经收到了感染,西北地区的百姓已经被隔离。
一道雷霆霹雳似乎打在了木夕雾的身上,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,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下午时,皇宫传来消息,说丽妃娘娘晕倒,恍惚之时,木夕雾立即备车进宫。
丽妃身子本就不好,虽然身体的毒素已清,但到底是中了这么多年的毒,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调理好的。
木夕雾看过丽妃的病情,幸好,她并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过于激动,忧心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