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夕雾开了一方安神茶让李嬷嬷去煎,丽妃躺在病床上,眼泪不断。
“娘娘,殿下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木夕雾安,可就连自己都劝不了。
至亲之人安危不明,几句藉的话本起不了作用,除了亲眼看到对方平安,不然本无法安心。
丽妃握住木夕雾的手,哭着、应着,木夕雾眼眶微红,最后也没多加安,不痛不痒的话,是不会说的。
木夕雾在卢兰殿陪了丽妃好久,临走又开了几贴药,让宽心,别让尉迟邑平安归来后,听到自己最爱的母妃病危的消息。
丽妃泪眼婆娑的点头,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。
木夕雾忧心忡忡,心跌了谷底,从心腾升出的恐惧一直围绕着,这种恐慌,只出现一次,是在失去冰凌跟余姚的那天。
觉得脑袋混混沌沌的,还有些疼,
如画搀扶着木夕雾上马车,脚刚上马车,忽然马车震了下,似乎有一重力从后往前推,木夕雾一脚在车上,若不是如画扶着,早就摔下去了。
往后一看,原来是另一辆马车撞到了木夕雾的马车,那匹撞在车后的马匹头破流,似乎有些站不稳,但马车上,并没有车夫,想必,轿子里也是没有人的。。
“谁家的马车,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如画叱喝,眉头皱。
要在平时,木夕雾或许是懒得理会,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又有人来找茬,的心难免烦躁。
“我家的。”秦可言忽然从马车后走出来,的后跟着两个近侍婢,而最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布马夫。
见到,木夕雾也并不意外,除了,谁会敢这么明目张胆。
“好久不见了木夕雾。”秦可言看着,笑道,“你的脸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啊。”
木夕雾没心跟做口舌之争,看向车夫,车夫检查刚检查完车子,“小姐,车子的后壁被撞裂了,但并不影响使用。”
“无妨。”道,“既然是秦县主的马撞坏的,那理应是要县主自掏腰包给我换个新的。”
木夕雾不在看,朝马车走去。
秦可言怒火中烧,看不得木夕雾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,好似什么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一样,以为是谁啊!
如今木府被毁,也不过是个落难狗。
秦可言上前挡在木夕雾前面,双手抱臂,“听说丽妃晕倒了,是被西北的那场瘟疫给吓得对吧!”
木夕雾皱眉,薄微泯。
终于看见木夕雾脸上出现了别的绪,秦可言心莫名腾升出一抹骄傲,“也不知尉迟邑怎么样了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丽妃这辈子都没指了。”
顿了顿,高高扬起下颚,幸灾乐祸,“你也是,你的皇室梦,也就碎了。”
木夕雾面冷如冰霜,眸底还夹藏这一抹怒意,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滚开。”
推开秦可言。
没在木夕雾脸上瞧见惊慌、惊恐、担心的表,秦可言不甘心,死死的拽着木夕雾的手腕,用力的掐着,“木夕雾,你还装什么忍什么。西北地区是全国最动的地方,暴乱多,边境国也不安分,战争随时发,如今还发了瘟疫,你觉得尉迟邑还有命回来吗?你是知道的吧,他这次就带了三万兵马而已。”
如画眉头一,上前想将秦可言弄开,但他还未上前,秦可言后的两个婢就挡在如画面前,两人气势昂然,虽然很瘦,但看得出骨骼比一般子的大,肯定怀上乘武功。
“所以呢?”木夕雾依旧震惊,目冷如剔骨,反扭住秦可言的手,着的手腕,手上力道加重,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秦可言觉得骨头发疼,似乎是没想到木夕雾这个深闺千金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常年跟着父亲在战场上,力气居然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