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妈,您怎么在这儿,今日不是到您当值吗?”孙雅馨问。
叶芳说,“叶刘氏说不想吃饭,就留下帮我当值。”
“当什么值,不是说好只让打扫卫生而已嘛。”孙雅馨有些急了。
木夕雾跟孙雅馨都不信任叶刘氏,除了清洁类的活儿,其他的都不让沾手,特别是煎药、送药之类的事。
木夕雾与孙雅馨觉得不妥,放下筷子就往院子跑去。
病房许多病人还在休息,但却没瞧见叶刘氏的影子。
“你们吃完早餐了?这么快。”叶子辰笑了笑,艰难的起靠在枕头上。
“你娘去哪儿了?”孙雅馨着急的问。
“后院看火。”
木夕雾跟孙雅馨直接往后院走去。
叶刘氏坐在一个个火炉前,拿着一把破木扇煽火,因为周围有十多个火炉,温度很高,弄得叶刘氏满头汗水。。
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就回来了?”叶刘氏瞧见他们,声音尖锐,“该不会是担心我趁你们不在拆房子吧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木夕雾说,,“你可是有前科的。”
叶刘氏脸微变,阳怪气的道,“放心,木医不是说我要是把房子拆了就是抗旨吗?我哪有那个胆子啊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木夕雾嫣然一笑,“要是有的话,我也多得是法子对付你。”
快步上前拿过叶刘氏手上的扇子,“我说过,不许你跟药有关的事务,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。”
叶刘氏脸大变,一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,强忍着,哼哼唧唧的揣着脚下的泥土出去。
孙雅馨看着叶刘氏的影消失在后院,走过来道,“叶刘氏不会这么好心帮我舅妈当值,一定有古怪。”
木夕雾也不相信会这么好心。
将其中的一个药罐倒出一碗药,凑近嗅了嗅,又尝了尝,秀气的眉立即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这叶刘氏,肚子里的坏水儿真多。”木夕雾冷笑,将手上的药碗扔在了一旁。
吃完早饭,病患家属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,叶芳回来后,木夕雾就让叶芳看守药罐,不许叶刘氏靠近。
因为在后院时木夕雾给叶刘氏脸看,一早上都哼哼唧唧,还给木夕雾甩脸,那副伪善的面孔已装不下去了。
中午病患喝药,叶刘氏忽然也不黑着一张脸了,不仅给叶子辰喂药,还给其他的病人喂药,喂完一个又一个,勤快得不行。
“吃错药了吧。”叶芳也觉得奇怪,但也只是嘀咕了几句。
不知是喂到了第几个,叶刘氏忽然发现药味不对,不是之前喝得那一副。
坐不住了,将药碗塞给叶二多,气冲冲的去前院找木夕雾,“你搞什么,这药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了。”
木夕雾跟孙雅馨正在翻晒药材,道,“给病患喂什么药你管得着吗?究竟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。”
叶刘氏将心的那怒意强忍下来,“可早上我们煎的药不是这个啊,你这样太浪费了。”
木夕雾默,叶刘氏尤其又着急。
“又不用你的钱,在这瞎嚷嚷什么。”孙雅馨烦躁的扣了扣耳朵,“知不知道你嗓门很大。”
叶刘氏觉得生气,但左右一想,难道是自己的计划败了?不,这不可能,在木夕雾他们还没回来就已下手了。
“婆娘。”一道浑厚的嗓音忽然从后想起,叶忠书带着面巾小跑过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叶刘氏满脸的不待见,对于叶忠书上次的那顿殴打,心还记着呢。
叶忠书心也很不喜欢这个黄脸婆,但在外人面前,还得装一装,以免让人看了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