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厅堂,相府举足轻重的人都到了,坐主位上的是木父与木守岗,木父虽然已年过六十,但威武赫然,只静坐着身上的那股威慑力都能令人惧怕,木守岗虽不如木父威武,但身居高职,身上的那股气魄不容小觑。而在次主位坐着的,正是当家主母公孙宁。
公孙宁已然是中年妇人,但其保养得当,涂脂抹粉、芳菲妩媚、燕姿俏丽 ,一眼敲过去似乎刚过三十。
“跪下。”木守岗忽然大喝一声,神情严肃。
木冰凌一抖,瞳孔满是恐惧。
木夕雾拉了木冰凌一下,两人跪下给木守岗磕头,木夕雾说,“女儿给父亲大人,母亲大人,还有祖父请安。”
木夕雾说完,而后木冰凌才颤颤巍巍的道出口。
“请安,你还有脸给我请安。”木守岗吼道,“木冰凌,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,真是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
木冰凌抖了抖,眼泪差点没掉下来。
木夕雾镇定自若,“请问父亲大人,冰凌是做了什么恶事吗?”
“她偷了婉云的五彩翡翠耳环,那可是皇后亲赏的。”木守岗愤怒不已,瞪着木冰凌,“你还不给我拿出来。”
“我没有偷……”木冰凌摇着头,一抽一抽的流眼泪。
木守岗厌极了木冰凌这幅模样,动不动就哭,他的女儿,怎会如此懦弱,要不是她是高莉的第二个孩子,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亲的。
“三妹,你要是拿了也没关系,道个歉就行了。”木婉云在一边‘好心’的娇滴滴劝道,“我知道你是太喜欢那副耳环了,所以才会做错事,我们都是一家人,二姐不会怪你的。”
木守岗看着木婉云微微点头,他的女儿,就应该是这样落落大方识大体。
公孙宁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,但似乎又有些担心。
“没有,我真的没有拿……”木冰凌已经泣不成声了。
“你还狡辩。”木守岗已经怒了,“你二姐见你以后耳环就不见了,除了你还能有谁,难不成是你二姐冤枉的你?赶紧拿出来。”
“没有证据,怎么能认定是三妹拿的。”木夕雾望着木守岗,泪水落落欲坠,格外讨人怜,柔声说,“说不定是二妹不小心不小心遗落在哪里了呢?”
他们两姐妹在这个家可有可无,硬碰硬是不行的了,只能来软的,柔弱,未必是劣势。
“不可能。”公孙宁忽然开口,“婉云不似冰凌,不会这么丢三落四。”
木夕雾在心底冷笑,好一个公孙宁,这话不仅替木婉云撇清了关系,还编排了冰凌。
木夕雾叹气,坚贞的望着木守岗,眼睑起了一层薄雾,楚楚动人,“父亲大人,请您一定要还冰凌一个清白。您是冰凌的父亲,肯定是知晓冰凌的为人的。”
木夕雾抽泣一声,故作坚强,“五彩翡翠耳环是皇后亲赏的,那是皇家之物,如果不见了,皇上一定会怪罪,到时候,一定会危及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