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。”木夕雾跪下行礼,道,“众所皆知,夕雾是第一次进宫,就算身上钱,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作妖。且不说夕雾是第一次来宫里,就算来了许多次,夕雾的也是没有这么能耐的。”
木夕雾的母亲已经去世几年,母亲一族没有任何背景,如今公孙宁上位,就算不刻意去打听,但也可想而知她在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皇帝神情严肃,心里对于木夕雾多了几分同情,母亲去世,明明是嫡女却被庶女踩在脚底,这木丞相……真是太不知分寸了。
假侍卫慌得猛磕头,指着木夕雾大声的叫嚷,“皇上,真的是相府大小姐指使我干的,你要相信我,真的是他。”
假侍卫情绪太过激动,行为太过用力,恰恰让人更怀疑他的说辞。
公孙宁看着眼前这个蠢货,真想一脚踹死他。
“可是木夕雾有作案时间。”刘双之不知死活的继续开口,“她是与我一起来换衣的,为何回去的时候没有叫我一块儿?而且没有人给她做时间证明。”
“我不叫你是因为不顺路,再者说我与你好像关系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!”木夕雾微笑,眸中的阴沉都能滴出水来,她冷冷的勾起唇角,“关于时间证人,我为何没有时间证人你难道不清楚吗?”
对上木夕雾的漆黑如墨的眸子,刘双之不由一颤,心里莫名的觉得恐慌。
木夕雾不过是被木守岗抛弃的弃子,怎会有这么渗人的眼神。
这时,几个宫女带着一个婢女上前,那婢女一边脸颊高高肿起,瞧见这屋内这么多大人物,脸上浮现难以掩饰的慌张。
“这是我的近身婢女清荷。”木夕雾开口道,“我的婢女之所以不与我在一起,那是刘小姐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的人,我看她脸上肿的厉害,就让他拿着我的腰牌去看太医。”
清荷踌躇不安,赶紧下跪磕头,皇后问清荷,“是这样吗?”
清荷害怕,根本不敢抬头直视皇上与皇后,只慌张的点着头。
“看到了吧!到底谁才是蛇蝎心肠。”余姚在人群中嚷道,“我看这根本就是刘双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,想加害相府大小姐。先是支开木夕雾的丫鬟,随后在找个男人加装备轻薄,目的就是引起众皇子的注意。”
“胡说……我没有……”刘双之大嚷道,她怎会如此不顾自己的颜面,这种臭名远昭的关注,不如默默无名的好。
“你真的没有嘛?谁知道。”余姚嗤之以鼻,“别忘了你在后花园是怎么刁难木夕雾的,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!”
余姚振振有词,余扬看不过去,从后拽了她一把,示意让她闭嘴。
余姚噘嘴,不情不愿的闭嘴。
“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。”一直沉默的太子忽然出声,“这不过是刘户部家的千金设计的一场好戏。”
说着,尉迟霖顿了顿,看向刘户部,微笑说,“刘户部,令爱真是可爱。”
字句虽是赞美,但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讽刺。
刘户部神色难堪,他从未这么丢脸过,刘双之想要解释,却被怒气难平的刘户部一巴掌甩过去,清脆的‘啪’的一声,无比响亮。
刘双之委屈不已,但又不敢哭出声,只得强忍哭意辩解道,“真的,我没有,明明是木夕雾陷害我的。”
尉迟霖懒得看他一眼,那温柔的眸光落在木夕雾的身上,仅不到一秒,又移开。
木夕雾心跳有些异常,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