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。”尉迟邑忽然郑重说,没有来得让木夕雾又是一愣。
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王尉迟邑,是在跟道歉了?
很难想象,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肯跟道歉,那是不是就说,他对木夕雾,是以平等的态度。
木夕雾心一软,但依旧的要死,“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了?”
那口吻,活像是大人训斥小孩儿一样。
尉迟邑也是配合,故作严肃,“回禀王妃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木夕雾忍不住噗噗噗的笑出来,忽然发现,不仅仅是自己被他吃的死死,他也被吃死了。
到最后,尉迟邑并没有回去王府,他在木夕雾的府邸住了下来,名其曰,天不早,路上不安全,怕有人劫。
讲真,一个堂堂的战王说这种话,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。
跟尉迟邑相的越久,木夕雾越是发现这人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,平时着张脸,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酱紫的,啧啧啧。
竖日用过膳后,木夕雾与尉迟邑便一同宫看丽妃,一进宫门就瞧见柳浓端茶进寝室。
柳浓瞧见尉迟邑,面上一喜,便眉飞舞的跑过去,“殿下,你怎么来了?”
欣喜不已,面上尽是温的笑,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并没有问候尉迟邑边的木夕雾。
“本王做事,难道需要请示旁人。”尉迟邑面清冷,那里还有对待木夕雾时的温,顿了顿,他又道,“你到底是宫外的人,既然选择在宫伺候本王母妃,这宫中的规矩还是得要学的,不然外人还当卢兰殿阿猫阿狗都能进来。”
木夕雾瞥他一眼,到底是旧人,没想到这人说话居然这么刻薄。
柳浓脸难看,当下就红了眼睛,楚楚动人的模样,我见犹怜,“是浓儿的错,以后浓儿会注意。”
柳浓并不是宫中的婢太医,自称不能使奴才、小的,一般自称臣或者是名字,但柳浓这句浓儿未免也太过亲昵了。
恍若不觉,尉迟邑搂着木夕雾走进了寝殿,木夕雾隐约的听闻后传来的泣声。
尉迟邑回来后就去见了柳浓,后来就直接来到木夕雾的府邸,并没有进过宫,丽妃瞧见自个儿儿子凯旋归来,别提多高兴了,几乎喜极而泣。
木夕雾安静的站在一旁,并没有打扰他们母子两的相聚。
过了一阵,宫将丽妃的药膳端上来,木夕雾发现,伺候的居然不是李嬷嬷。
木夕雾接过药碗,尉迟邑转,笑看他一眼,接过。
“夕雾如今也及笄了,你心得有杆秤,在外驻军的时间不要太长。”丽妃道,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废太子的事也已过去了,也是时候选个日子让你跟夕雾结婚。”
木夕雾一愣,心跳加速,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。
亲吗……
心不由有些张。
尉迟邑笑着点头,眉梢带着笑意,回眸了一眼。
今日丽妃心很好,尉迟邑扶着到院子散步,木夕雾敲了一圈,真的没瞧见李嬷嬷。
李嬷嬷伺候丽妃已快二十多年,是丽妃的心腹,平时都是贴伺候着,如今怎么不见人呢?
木夕雾觉得奇怪,便也询问了况。
丽妃说,“李嬷嬷子不爽,本宫便让休息了。”
“在皇宫吗?”
“在宫外的别馆,说想出宫。”丽妃说,似乎有些担心,“似乎真的很不舒服,整天魂不守舍的,脸发白难看,还哭了。所以我就准了七天假期,让好生休息。”
木夕雾了然,同时也觉得有写不大对劲。
李嬷嬷子一直很好之前帮丽妃看诊的时候,也顺带帮李嬷嬷把了把脉,虽然上了年纪,但体却很好,至比丽妃的健康。能忽然染上什么疾病,让一把年纪的李嬷嬷脸发白还掉眼泪。